“她没跟你说嘛?”陈浪反问。
“她只说了是受你之托来帮小姐脱籍!”银瓶叽叽喳喳的道,“她很威风啊,那些管事在她面前都不敢直起腰杆……”
陈浪随口敷衍了小丫鬟几句,简而言之就是我和凤来仪只是朋友。
“目前为止。”他暗暗补充。
没过几分钟,陈浪三人就到达了新买的宅子。
在门口等候的牙行伙计,迎了上来:“陈公子,你要找的丫鬟我都帮你找好了。”
银瓶小脸懵比:“丫鬟?那我怎么办?”
陈浪一边拉着宋引章,走进这座二进的宅子,一边说道:“你都要陪嫁进来,怎么能干丫鬟的活?”
银瓶脸蛋红润,呐呐不言。
宋引章眉眼弯弯,既为银瓶感到高兴,又为自己重新有了家而激动。
自从十余年前被送进教坊司,她再也没体会到“家”的温度。
可是,这一刻她觉得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温暖,再度飞了回来。
“以后她们就是府里的女主人,你们听她们的就行!”陪着宋引章逛了一圈,陈浪随即向下人们介绍。
因为宅子不是很大,他只让牙行找了两个靠谱的中年妇女,身家清白,负责膳食卫生之类的。
傍晚,留下来吃饭的陈浪不禁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愧是钱塘最大的牙行,介绍的下人确实不错,手脚麻利不说,两人做的饭菜,也很美味,只比孙三娘差了一筹。
用过晚膳,陈浪便领着宋引章两人,回到他的房间,开展饭后活动。
别误会,他只是让宋引章弹琵琶,银瓶唱小曲而已。
想茬了,自己面壁去!
一曲终了,陈浪轻抚掌心,送上溢美之词:“虽然我不懂音律,但也听得出引章的琴艺已有大师风范。”
“陈郎谬赞了,引章还多有不足!”嘴上这么说,宋引章脸庞却噙着欢喜的笑意,显然很是受用。
陈浪哑然失笑,目光微凝。
此时的她,早已除下面纱,满是胶原蛋白的面容上,在烛火的照映下,似有红晕在跳动。
“陈郎……”
陈浪一把将宋引章拉进怀里,后者低呼,承载两人重量的椅子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别动,不然我们都会摔倒的。”陈浪轻声“吓唬”道,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侧脸。
宋引章闻言,顿时像个鸵鸟一样,缩在某人臂弯里,声如蚊呐:“银瓶还在呢!”
“原来是害羞啊!”陈浪心道。
对方并不排斥与他这般亲近,只是碍于有个电灯泡在。
他抬眼撇撇银瓶,差点没笑出声来,某个丫头片子正双手捂着脸庞,十指分开,黑溜溜的双眼,透过宽敞的缝隙,光明正大的“偷看”。
陈浪瞪了银瓶一眼,她连忙合上手指,只留下一条线,鬼鬼祟祟的。
他很无语!
他都还没开车,银瓶自己就系上了安全带。
懒得搭理八卦的丫鬟,陈浪取出一张崭新的纸张,塞进宋引章的手心。
“这是宅子的地契,你好好收着。”他顿了顿,语气认真的道:“我们的家,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