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人家,我无意....”亚索跟在老头的身后,连忙表示着歉意,就在不久之前,他险些一剑将眼前这个老人家刺杀。
因为他沉浸于那已经围绕他不知道多少年的梦魇之中。
梦中,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长,自从那一刻起,他意识到,自己心态似乎已经出现了扭曲般的问题。
无法直视,不敢回想。
可做过之事,又岂能容易忘记??
何况还是亲手击杀自己唯一的兄长。
那些骂名,那些怀疑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碎碎念,都比不上他亲自斩杀唯一的兄长。
“无妨无妨...魂灵过时不候....走吧。”老头长相颇为粗糙,戴着一顶斗笠,满脸全是皱纹,搭配上他的骨瘦如柴,一时之间,还真像一个风即可吹到的柳条。
闻言,亚索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是....”
“不是来谒灵的吗??否则,又是何事能引来亚索阁下??又是何事能让阁下随我一起呢?”老头眼睛眯成一条直线,仿佛另有所指。
亚索默许了,当他跟上老头来到这宁静之夜,只有少数夜莺之鸣别无其他的地方,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头子不由继续说道:“但您可有觉悟了??”
“觉悟与否又如何??反正总归是赶不上了。”亚索转过头,仰望着艾欧尼亚的星空,长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和艾欧尼亚的人群们一样,是来参加绽灵节。
试图借用绽灵花,与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兄长对一对话。
让自己的冤屈真相大白。
世俗污蔑他,唾骂他。
他都可以默默承受。
唯独家人....尤其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他不能被他误会。
他希望让他知道真相。
“道阻且长,时运不济啊....不过还有机会,老朽的山门兴许可以一试.....时隔多年,绽灵花终于重开了。”
“若是大地即将伤愈,那么阁下也是一样的。”老头子走在亚索的身后,他们已经来到一处堪比人间仙境般的深林之中。
这是一个废弃的寺院....崴里山脉侧面。
已经很久无人打整。
但却一直没有影响寺院该有的气息。
并且四周的植物们无比活跃,昆虫们包裹着四周,为此景献上美好的祝福,那就是它们的星光,好比初生一般。
“这条路对吗??老人....鲜花,希望....”亚索顺着老头的指引,路过一条溪水之中生长着如同绽灵花般莲花的小道。
他静下步伐,蹲下身,捧起一朵还未凋零的莲花,充满着怀疑。
老头抚摸着漂浮在空中的莲花花瓣,淡淡一笑:“或许有希望就够了。”
“或许吧!!”亚索无奈,只能选择相信,他已经跟随老头来到这里,若是不信,那为何不在之前呢??
他起身,继续赶路。
而那一朵莲花花瓣顺着风向,重新掉入水中,镜花水月。
“浸入崴里之河,沧浪涤尘,流水清心,往昔重现.....”老头子念叨着,也示意着,亚索卸掉自己的外套,露出他的肌肉,踏入水中。
他从水中的倒影,看清自己此时此刻的脸,往事的画面,仿佛有了生命,强制带他回到曾经,连同他手中的那一把剑,也纷纷冒出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倒影。
他闭上双眸。
回想起自己与兄长第一次起分歧的一幕。
那是诺克萨斯入侵的那一年,他与兄长永恩,均为素马长老的弟子,但弟子之间也亦有差距,亚索的天赋异禀。
他是除素马长老本人以外,唯一一个掌控御风剑术的人。
可真因为这一点,才造就他的现在。
不清不白。
失去了一切。
甚至本心....
迷茫着活着,流浪着。
早已经不是那高傲的剑豪,而是一个没有战意的脆弱之人。
许诺跟在他们后面,一直藏着于树上,目睹着亚索受到那亚扎卡纳指引,却并不能解除亚索心魔的可悲仪式...
许诺第一时间没有出手。
即便许诺认定,想击杀那一只亚扎卡纳,自己做的绝对比亚索好,甚至永恩。
他们是剑术。
而自己靠的是挂。
可,对于亚扎卡纳的了解,自己是比不上永恩,需要借此引出永恩,得到一些自己所需的情报,同时也见证《乘风归》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