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人头戴进贤冠,身穿紫色袍,腰束玉饰带,脚穿白绫袜、蹬上黑皮履鞋。进来的是一个北宋的大官。
那人进来之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便是你要见本官?”
黄震连忙躬身行礼,“草民黄震,见过滕府尹。”
滕府尹抬了抬手,“免礼,你找本官有何事?”
黄震恭敬地把茶盏店门前发生的事给滕府尹说了一遍,然后口中高呼道:“请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滕府尹摸了一把桌子上的灰,嫌弃的拍拍手,“此事自有律法所判,你等着便是。”
说完,他便不耐烦地准备开门离去。
黄震之所以要见一见这位府尹,其实就是为了结识一下。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办事,难得有机会托孙捕头约出府尹大人,他自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黄震见状,急忙出言相留,“大人且慢,其实在下找大人前来是有事禀告。”
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杯放在桌上,“大人请看,此物是在下不久前捡到的。在下不敢擅断,故交于大人,烦请大人决断。”
滕府尹闻言,转过身来。目光所及就是桌上那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
他拿起玻璃杯在手上把玩着,“有劳这位壮士了,壮士真乃实诚之人。不知壮士姓甚名谁?”
黄震大喜过望,赶紧躬身行礼,“在下黄震,见过大人。”
滕府尹点了点头,“本官记住你了。这琉璃杯本官自会送到府库之中。”
黄震装傻充愣道,“大人所言何物?在下未曾见过什么琉璃杯。在下找大人只是为了倭人那事,大人怕是记错了吧?”
滕府尹哈哈大笑,“确实,确实。是本官记错了。本官前来此处只是为了听你诉说冤情的。此事本官自有决断。你安心便是。”
黄震连忙拱手拜道:“多谢大人为草民做主。此事便有劳滕大人了。”
滕府尹把玻璃杯放入怀中后说道,“本官这就准备升堂,你去堂前候着便是,告辞。”
“大人慢走。”
滕府尹走后,过了半个时辰,黄震才从房间里出来。
出了门,就见孙捕头正站在一块假山前等着他。
见他出来,孙捕头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如何,事情可办妥了?”
黄震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塞了一张交子到他手中,“多谢孙大人,事已办妥。大人十分高兴。”
孙捕头长出一口气说道:“如此便好。”
“有劳孙大人带草民去堂上。”
孙捕头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带着他走向了大堂。
最终两个倭人在黄震的疏通关节下被判了个杖嵴五十,发配两千里。
黄震对这个判决很满意,因为行刑之前,孙捕头已经把那两个行刑的衙役介绍给了他。
他给了两个衙役一人十贯钱,让二人往死里打。
这两个倭人在此地无亲无故,衙役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便答应下来。
最后那两个倭人都没有挺过去,英俊的那个挨了十杖之后,便被打断嵴骨,屎尿齐流,一命呜呼。
而那个丑的倭人则挨满了五十下,拖下来后已经气若游丝。当天夜里就在牢里号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