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顶着风,好不容易到了叶家附近,看着大门紧闭的人家,四周观望了下没什么人,当即从旁边捡了块石头,朝着叶家院子里扔去。
白河村家家户户的前后院都很大,只是叶家人口多,又好吹嘘体面,整日一副不屑与庄稼人为伍的样子。
所以别人家的前院都是种了菜,他们家将房子的地基往前打了许多,比旁人家离大门口的位置,近了一半有余。
梁知抛出去的石头,很轻易就击中了东屋的玻璃,哐啷的一声响后,他撒丫子就跑。
小孩子行径,不道德,但很爽。
他来时逆风走的吃力,此刻顺着风,快得跟要飞起来一样,没多会儿就跑回了家。
至于叶家有多兵荒马乱,他才不管呢。
大门一锁,谁都不搭理。
只是进门前,多瞟了两眼门口停的车。
车胎上有泥,很厚的一层,还沾了许多半是新鲜半是干枯的草叶子。
这天阴了大半日,风倒是一直刮的吓人,雨却一滴都没掉下。
那这泥……多半是河边泥。
还沾了这么多的草,应该是河沿靠阳的位置,阳光好、水分足,所以哪怕是如今的季节,也依旧草木旺盛。
梁知多留了个心思,仔细记下了车胎的型号与印记。
他也没空手回来,往回跑的时候,还拽了叶家柴火垛上的两捆包米秆子。
屋里头的大汉俱都如临大敌的守在门口,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给钱的男人见他手中抱的包米秆子,语气不善的质问道:“你就是出去抱这个东西去了?”
话说,,,.. 版。】
“是啊……”梁知神情自然的表现出一副‘这有什么好值得问的吗’‘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的无辜感:“不然等会儿下雨,都打湿了烧什么。”
他拿出当年在横店跑龙套的水准,一脸‘你不会连这都不懂吧?常识啊这是’的样子。
老天似乎也很是偏疼梁知,在他话音落地没多一会儿,憋了一大天的雨,终于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梁知像模像样的把包米秆子放好,朝着雨幕感叹:“幸亏跑得快,不然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这雨可真大。”
给钱的男人眉头皱了皱,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像是信了人的话一般。
他面目忧愁看着急切砸落在地面的大雨点,脸色渐渐难看阴沉,转头就去了东屋,也不知道关上门跟那领头的男人说了什么。
晚饭,梁知打算换换口味,便和了点面,准备蒸花卷。
又洗了一棵白菜,把菜帮子的地方乱刀切了片,菜叶子揪吧揪吧,留着做白菜粉条。
半扇猪肉还剩了不少,尤其还有肋骨。
他把骨头剁了,肋骨排做了糖醋口的,剩下骨头比较多的,他用卤料炖了,出锅前加了点土豆块进去借借味儿,又在锅边贴了一层长条花卷儿,这才盖上锅盖焖炖。
又切了不少的肉片,放到白菜炖粉条里头。
等菜都炖好,他才快速的把那些乱刀切的白菜帮子,扔进锅里头做了个醋熘白菜。
用的是梁爷爷酿的醋,酸香的味道一爆开,光是闻着味儿都觉得下饭。
原本就着排骨锅蒸了花卷儿,他是不打算再蒸米饭的。
可这菜闻着,不配两碗米饭都觉得是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