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金子落地的声音,非常刺耳。
“走吧。”张忠白了一眼季布,一马当先的走了。季布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忠,站在张忠的右侧,瞪着前方手持兵器的项睢家兵。
这些家兵、门客畏惧季布,又见项睢没有下令,便让开了一条道路。让张忠、季布坐上了辇车,扬长而去。
张忠一顿输出猛如虎,结果还是给钱走了。
现场的项睢、达官显贵们却是呆若木鸡,宛如狂风之中的旌旗,十分凌乱。
所有人都被骂了。
但诡异的是,不少达官显贵犹如醍醐灌顶,觉得张忠骂的很对,骂的很及时,太舒服了。
有人甚至蠢蠢欲动,想要把项睢给杀了,再发兵彭城,连项伯都给剁成肉酱。
但最终还是没有人动手。
一些达官显贵对项睢一拱手,匆匆离开了这里。剩下几个有血性想要动手的,看着这个场面也是黯然,一一离开了。
项睢自始至终,连一个屁都没有放出来。
在此之前,张忠虽然在项羽、季布这些人之中,很有地位分量。但差不多也是寂寂无名的水平。
这一次在场的达官显贵,或许在历史上不出名。但却是楚国实实在在的权贵阶级,很有地位的一批富贵人。
他们回去,肯定是要到处宣扬的。张忠的名声,肯定要传遍整个彭城,乃至于楚国,天下的。
与之相对的,项伯父子的名声,将臭不可闻。
不过他们的名声,本来也不太好。
“我要杀了他。”过了许久,项睢呆若木鸡的表情,才稍稍生动了起来,小拳拳紧握,脸上尽是森然杀气。
他是一个可以为了一点金子,就能陷害季布这种楚国大将的人。
更何况这奇耻大辱?
张忠倒是很不开心。他与季布同座一辆辇车,说道:“兄长啊。我不是在乎钱,但有时候名声也不能当饭吃。刚才我们可以全身而退,何必留下那两百金子呢?”
季布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张忠说道:“兄弟。贤弟。这一次谢谢你了。”
刚才那剑拔弩张,便是他也觉得头皮发麻。
而张忠要不是为了他,怎么会承受这样的风险呢?
他的心中是感激的。
“屁话。你就没有帮过我了?兄弟之间,说这些干什么。”张忠没好气道。
抛开与季布之间的感情不谈,张忠对那金子还是耿耿于怀。他捏着下巴想了许久之后,眼睛一亮,对季布兴致勃勃道:“兄长。我们也设一个局,把金子骗回来怎么样?”
“你说这个我就来精神了。贤弟计将安出?”季布昂首挺胸,眸光精亮的看着张忠。
这愿赌服输。
他明知是陷阱,还愿意把金子给送过去。
反过来说。
如果能骗项睢的钱,那对方也得愿赌服输,这才公平。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