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王,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陈权眉头一挑,他总感觉今天的老王很不对劲。
老王站起身,推开库房的大门。
背负着双手望着往日里辛苦培育起来的花朵。
老王背对着陈权淡淡的说道:“你可知道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何事?”
“最近几个月里朝廷的运粮船在怒江以及竹江上翻覆了近十次,这些可都是要运到山南道去赈灾的。”
闻言陈权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怒江...竹江...
在越州平安县这一道,这两条水道可是把持在三江帮的手上。
再结合之前他在后山看见的那一幕...
难不成!!
不过陈权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朝廷的运粮船不可能没有押运官的。
朝廷的押运官怎么也不可能低于先天境吧。
区区一个只能收收过往商船,货船过路费的小帮派怎么想也不可能对朝廷的运粮船下手。
一没那个胆量二也没那个能力。
......
此时。
三江帮的聚义厅内。
郑锲同几位堂主都在其列,几位堂主的身后还站着他们的心腹弟子。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三江帮最初起家时的功勋元老,现在最次也是个大头目。
刑事堂堂主“分经挫骨”聂仁最擅擒拿,为人也最为小心谨慎。
他开口道:“大哥,我总感觉咱们这样子是在玩火。”
聂仁忧心忡忡,朝廷的注意哪里是这么好打的。
就是那些江湖上的名门大派都不敢招惹朝廷,更何况他们不过只是一个蜗居在小县城的小帮派。
他的心中总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他总感觉自己等人已经被朝廷鹰犬给盯上了。
郑锲睁开眼看了一眼堂下众人后开口道:“老三,事已至此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做都已经做了难不成还可以回头吗?”
闻言堂下众人也是点了点头。
见聂仁还是有些忧虑郑锲又道:“老三呐,你也不用如此担忧。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袭击运粮船的又不是我们,我们只不过是个搬运工罢了。”
“就是说啊,我们又没做什么,放心好了。”
“就算朝廷的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找到我们头上的。”
余下众人也纷纷出声安慰起来。
见状聂仁也只好叹息一声,“唉!希望如此吧。”
被聂仁这样一说,众人也都没有了心情。
若不是为了突破先天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报...报...”
就在众人气氛凝重的时候一名弟子急匆匆的从外头赶来。
“这么毛毛躁躁的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说的?”
外事堂的副堂主“断肠人”林宏光眉头一皱,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底下人做事毛毛躁躁的了。
前来报信的弟子气息都有些不稳了,强行咽了几口气后道:“外面...外面来了好多捕快!”
“什么!”
闻言在场的众人全体起立,更有甚者直接拍碎了椅子上的扶手。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