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身素白纱裙的无脸女一脸很寻常的表情，仿佛遇见别的心魔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东西身后的尾巴摇了起来，这倒是一件令狗激动的事情，人生三大幸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以及他乡遇故知。

虽然对于心魔身份的东西来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叫做他乡遇心魔。

而且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除了李东一那个程序员的记忆外，东西便是一无所知，也对这未知的世界有些踌躇不前的畏惧。

东西有些振奋，能够通过无脸女认识其他的心魔，就应该能够从中获取一些情报，关于心魔的。

摇晃着屁股上的大尾巴，东西迫不及待的向无脸女询问道：“那其他心魔在哪里？能不能方便带我认识一下。”

无脸女用纤细手指点着红唇，仔细思索着自己的记忆，对于之前思想混沌，精神错乱的她来说，完整详细的记忆是几乎不可能的，整个脑袋被零零想让她说话的执念充斥着。

“嗯，有点映像了，”无脸女从仿佛沙漠般的记忆中找出了几段残片，对着东西道：“被我掐死了好像。”

……

哈？东西看着做着无脸女两手虚握，做着卡脖子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好像他们没有实现零零的愿望，我就直接把那些心魔掐死了，”无脸女解释了一下那些惨死在她手中的心魔们，脸上一脸平静。

什么鬼啊！东西满头黑线，这时候应该庆幸自己急中生智，才得以留存一条狗命吗？

然后东西想到了什么，如果他们的心魔被无脸女的直接弄死了，那么，他们心魔同根同源的人呢？

“我，问一句，那，他们一起的人怎么样了！”东西悄悄打量了一下无脸女和零零，仿佛这一刻她们身上流淌着罪恶的鲜血，忽的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没有哦，”零零放下牛奶对着有些紧张的东西道，“有几个心魔是被我单独抓起来的，所以不知道他们的同根人怎么样了。”

东西看着零零，小学生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盯梢抓单敲黑棍这么熟练了吗？

“还有几个心魔，也不算我们的错，看到一起的人类有生命危险，他们就自行消散了。”

说完零零接着喝牛奶，一脸我没做错事，一切都是世界的错一般。

东西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差不多小学三年级学生，零零是个不折不扣的凶残人士，远超出了熊孩子的范畴。

不过言语中，东西也知道了应该没有人员伤亡，至于心魔，东西可不相信有什么心魔保护协会的存在。

虽然东西从李东一身上，一同继承了李东一的道德观，对于杀人放火的事情是抵触的。但对于没有暴露在阳光下的心魔们，东西确实心情复杂。

如果按照无道德的原始丛林法则，肉弱强食，那么心魔们的交战厮杀，东西也并不会去谴责什么，只是这样一来，同处心魔一员的东西想到今后自己可能的结果，不禁有些神色萧瑟。

相反，将心魔一同置于人类社会基本准则下，东西却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身份去干涉这种暴力行为。人类社会可是有各种规章制度，和从全体意识中授予部分个体权利来维护。

难道心魔也会存在报警电话？喂！心魔大人，我家被其他心魔非法入侵了——

……

摇摇头将不靠谱的想法丢出脑外，随便他去吧，东西这一刻倒是有些羡慕李东一强大的自我胜利法，这种延续千年的伟大法则。

“不过，有一点，那些心魔消失的人，好像会失去关于心魔的记忆，”零零有些不确定，小鼻子皱着思索着。

东西看着零零继续回忆着。

“上次在小区里，碰见一个妈妈掐散心魔的人，我以为他会对我感到害怕，不过他好像不记得我了，还好心问我是不是走丢了。”

“额，”东西记下这个好像有用的情报，然后对着零零说道：“我觉得对方记不记得你先不说，这个好心我觉得你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