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人吧？”

看着这个灰色的扭曲杂乱的好像灌木丛的团团胡把整个脸包裹的臭气熏天的老人，直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v用脚尖撑住了他的膝盖，然后用力让他挺起了腰杆。

“我想…我想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女，她被…她被那些畜生抓走了…”

“就这几个？”

v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几个泪水不断滑落，好像被热心的医生抓到的流浪猫一样，被迫去除了重要的东西的小混混。

这个老头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那一晚好多人冲了进来，我喝多了，被打断了腿…”

“都怪我——，要是我不喝酒…”

说着这个老头子痛苦的在墙上撞了起来，他褶皱的皮肤被钢筋混凝土的厚重壁垒蹭的血迹斑驳。

“好吧，你孙女确实挺惨的，遇到了你这么一个酒鬼糟老头，她如果活着，肯定会恨你的。”

“这活我接了，你孙女有什么特征吗？”

老头子睁开了那泪垢遮蔽的浑浊的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她有着一对美丽的蓝宝石般的大眼睛，好多人都夸她眼睛漂亮。”

“说她的眼睛好像被上帝亲吻过一样，纯真，晶莹，透彻。”

在回忆里，这个老人好像忘记了身体的衰老，腰背都挺直了很多。

“那你知道她具体是被什么人抓走了吗？”

“漩涡帮，清道夫？”

“反正我都准备去找他们的麻烦，优先去救你孙女也不是不行。”

“我不知道…”

看着这个老人又痛苦的在墙上撞起了头，那潮湿的浸湿的水泥被染成了暗红色。

听着那一遍又一遍的自责，v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有什么想法，同情，或者鄙夷加同情。

v骇入了躺在地上的几个小混混，给他们下达了去云顶报道的指令后准备离开这里。

“老头，说实话我不能保证找到你孙女，但是吧，我会尽力去做的。”

“别把你那脆弱的脑壳碰烂在这里，说不定她回来还要给你收尸呢。”

迈步离开小巷子的v感受到了一只伸过来的干瘦脏的发黑的手，他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早就没人用的现金。

那是五欧元，也许是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所有的积蓄，这充满岁月的痕迹被汗渍浸透的灰色钞票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眼泪。

想了想v接过了这张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她不缺这点钱，但是作为一个佣兵，完成委托收取报酬是理所应当的。

……

v知道这个委托已经失去了完成的意义，但是她还是像打游戏做任务一样一个地点一个地点的去寻找。

她找到了聚扎在附近的废弃建筑里的清道夫的根据地，用匕首轻松割破游荡的哨兵的喉咙后潜入了这简陋的黑工厂。

她杀死了所有的清道夫，找遍了每一个角落，翻了清道夫存储的所有黑义体和内脏。

可惜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老头子孙女的线索，于是v又赶向了下一个清道夫的据点。

对于v来说，她在夜之城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漫无目的的闲逛的偶遇，像这样带着任务感和参与感去做的委托还是第一次。

她首次感受到了自己活在夜之城，而不是一个外来者。

找不到就多找找，反正送清道夫去见上帝不扣功德，他们肯定也很想脱离这个罪恶的夜之城。

遇到罪大恶极上帝也无法原谅的超级罪犯，还可以改造成**送去云顶挣钱，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