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运公司内的十几个帮会成员见这人不像来谈生意的,但也恭敬的说道:“小哥如果是来谈生意的,跟我们说便是。如果是来找麻烦的,可就找错地方了。”
毕方歪着头笑了笑,说道:“我就是来找麻烦的。”
这些帮会成员听罢,相互使了个眼色,一人拿出手机打电话,余下的人都把毕方围了起来。只听一人说道:“小哥,我们也不想生事。你现在就走,还来得及。”
毕方呵呵笑了笑,说道:“来呀!”
十几人听罢,举着拳头立马向毕方打来。毕方向前一冲,抬腿就往身前之人一蹬,那人胸口中腿,倒飞而去。其余人也不罢休,打拳的打拳,踢腿的踢腿,就往毕方身上招呼。
毕方身影闪烁,被十几人围攻,也不慌乱。他背着手,躲闪着攻击,趁着机会,一脚一个,把这十几人都踢倒在地。毕方扭了扭脖子,说道:“现在可以把你们帮主叫来吧?”
话音一落,就听货运公司外响起汽车的鸣笛。毕方走出大门,见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后跟着两辆白色的面包车。就见轿车内下来了三人,面包车内出来了些提着砍刀的流里流气的青年。
毕方低眼看着门外的这些人,朗声说道:“可是青龙帮的帮主?”
这三人中,一个手拿黑棒的青年说道:“对付你们这些找事的,还用不着帮主出马。”说着,还转了转手中的黑棒。
毕方冷笑一声,说道:“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几位的高招!”
一个手提长棍的汉子对身后的那些青年喊道:“把这人给我废了!”
天空中突然下起雨来,伴着炸裂的雷声,冲刷着这一片土地。
暴雨中,十几个提着砍刀的青年向毕方冲来。毕方拔出剑,飞身迎上。‘月华剑’在黑夜中闪出灿烂的光辉,毕方撇挡开左右的刀,剑身低下,向这些人的腿用力一挥,再闪身退开。冲在前面的这些青年双腿竟被齐膝砍断,身后有人把这些受伤的人拖到一边,又是举刀向毕方冲去。
毕方故技重施,又是砍断了冲在前面的人的腿。这些青年见毕方身手厉害,立刻把毕方团团围住,刀过头顶,一刀向毕方砍去。
毕方不待刀身落下,剑身平举,旋身一拉,身子带着剑向这些青年持刀的手挥来。四面八方的刀还未落下,一些青年的手腕就被毕方一剑削断。
断手落在地上,砍刀也在空中落下,和着暴雨的呼啸声,清脆悦耳。
场中还剩下几个青年,但这几人见了这等场面却不畏惧。他们提着砍刀,再次向毕方冲来。剑划破了雨幕,毕方身影腾移,在这几人间左右穿梭,剑斜身前,一剑砍断一人的腿。
雨水混合着血液在地上漫延开来,浓烈的血腥味在这暴雨中似乎淡了几分,地上的呻吟声在雨声中显得那么脆弱。货运公司内十几个身影急忙冲出,拖着这些倒地的青年回去。
毕方一抖剑身,水花在剑上绽放。暴雨淋湿了他的身躯,却浇不熄他心中的火焰。毕方在脸上一抹,把雨水抹开,大声说道:“几位,现在呢?”
这领头的三人在雨中静静地矗立,却听一个提剑的人说道:“今日你小子便留下来吧,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毕方在雨中哈哈大笑,这笑声好似盖过了磅礴的雨声。只听毕方说道:“要打便打,打服了你们再叫你们帮主来瞧瞧。来人报上名来。”
就见那提剑的汉子拔剑出鞘,立剑向毕方冲来。这汉子听得毕方的话语,嘿嘿笑道:“我名邓康,小子看招。”
邓康踏起朵朵水花,剑在中途招式一变,斜剑向毕方的脖子削来。毕方左脚向斜前方一踏,立剑回格,剑身挽花向下一拉,进步向邓康的腿砍去。
邓康急忙侧身避开,不等毕方剑招用老,提剑向毕方的头刺来。毕方剑招未老,剑式一变,剑绞邓康来剑,平肘立腕削向邓康的脖子。
忽然,雨幕中飞来一根长棍,直打毕方上路。毕方眼见长棍破空而来,只得撤去剑招,‘九凤朝阳’一展,飞身退开。
那使棍的大汉捡起自己的长棍,立棍于身侧,说道:“小哥我观你身手不错,若是当真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在这里跟我们说就是。如果重要,我们会叫帮主来。”
毕方心下急思:现今不可暴露自己的目的,若是暴露了怕有后患。还当抓了他们的帮主,慢慢问。
想罢,毕方剑斜身前,嘲笑道:“我就是看你们这些青龙帮的人不顺眼,就是要宰了你们帮主为民除害,哼。”
那个耍黑棒的青年此时走上前来,说道:“你是真看我们不顺眼,还是有其他目的,打断你的腿,再慢慢问。”
毕方嗤笑道:“你们三个土鸡瓦狗都把名字说了吧,等你们到了地下,我还好给你们烧纸钱。”
那黑棒青年大怒,竟从黑棒中拔出一把短刀来,就听这青年怒声吼道:“你听好了,你爷爷我叫骆刚,你的这位爷爷叫王溪。”他说着,指着那个提棍的大汉。
毕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说道:“你们怕是兔儿爷吧!”
骆刚却不答话,脸上青筋暴起,手持短刀就往毕方翻身砍来。毕方架开这一刀,握剑转身削向骆刚的肚子,边打边说:“哟,兔儿爷生气啦,难不成你以前还真是兔儿爷?”
王溪手提长棍,旋步转身,一棍打向毕方的下盘。毕方刚想要点地跃起,不料身后邓康一剑刺来;若是就这样跃起,毕方定是会被扎出个大窟窿。毕方急忙以右腿为轴,身往右旋,右足点地一跃,避开长棍的攻势;再剑身回拉,挽剑格开邓康来剑,‘近式’一走,劈向骆刚的脑袋。
暴雨倾盆,这朦胧的雨帘究竟掩盖了多少的罪恶。雷光闪耀,似要惩罚那些身负罪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