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咔擦,不知是谁吃薯片的声响打破了此时的宁静。顺着在地上的薯片碎渣向上看去,一个小胖子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薯片。他满嘴都是残渣,眼睛却呆呆的盯着秦云。
这可爱的小胖子过了良久才惊讶的张大了嘴,拿在手上的薯片也是忘了吃了。口水顺着嘴唇滴下,他才反应过来,惊愕的说:“好,好厉害。”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人不住的赞叹着秦云。秦云和善的笑了笑,这笑容好似阳光般温暖,驱散了人群的惊恐。
叶清木对秦云拱了拱手,说道:“多谢你了,秦大哥。”
秦云也是拱了拱手,温和的说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他搓了搓手,又对两名乘警说道:“两位,没事吧?”
这两位乘警也是慌忙向秦云道谢,一人压着那大汉走了,剩下一人安抚着人群。
夜色悄然降临,茫茫的黑暗笼罩着大地。火车的鸣笛穿破了黑暗,灯光刺破了夜色,在一处火车站缓缓停下。
叶清木背着行装下了火车,见秦云也是一同下来。他犹豫了片刻,追上了秦云,说道:“那个,秦大哥,这么晚了,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秦云回过头来,见是叶清木,爽朗的说:“好啊,正好饿了呢。”
从火车站出来,找遍了四周,只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炸鸡汉堡店还在营业。
两人点好餐,在一处靠窗的地方相对而坐。叶清木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谢谢你了,那个通缉犯真是太疯狂了。要不是你,或许还会伤些人。”
秦云喝了一口可乐,却问道:“我不出手,叶道长你也会出手的,是吧!”
叶清木啃着炸鸡腿,笑道:“我又不厉害,只学了些简单的手脚把式,打不过的。”
秦云“哦”了一声,说道:“我见那些武当山的道士,不是很多都会武功吗?”
叶清木舔了舔嘴,似在回味着炸鸡腿的浓香,听了秦云这话,只得说道:“你不也是说是大多数吗?哎,我就是没认真学武功的那部分人呢。”
秦云叹道:“哎,那还真是可惜了。”
叶清木不由问道:“秦大哥,你这么厉害,是怎么学的啊,教教我呗。”
秦云却笑道:“我啊,都是自己练的。以前看了《叶问》那部电影,就对格斗心生向往。就去学了‘咏春拳’,后来又学了跆拳道、散打等等。”
叶清木惊讶道:“那秦大哥你肯定非常非常厉害了。”
秦云不好意思的说:“那里那里,就得了些奖而已。哦,对了,叶道长去齐云山作甚?”
叶清木吃完了东西,喝了口果汁,说道:“我啊,去齐云山会友而已。你呢?”
秦云抿了口可乐,说道:“家里有些闲钱,我就四处旅行,想见识见识各个地方的风景。”
叶清木羡慕的说道:“那不错啊,真羡慕。”
两人又聊了一阵,欢声笑语,似乎都聊的不错。
忽从门外进来个女子,这女子身材高挑,淡雅清秀。秦云一见,挥起双手,大叫道:“亲爱的,这里,这里。”
这女子走到秦云身边坐下,挽着秦云的手。秦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叶清木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是在这里工作。”
叶清木只看了这女子一眼,似乎是出于尊重,便没有再看。却笑道:“你好。”
这女子依在秦云身上,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一般,她眉眼含春,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地看着秦云。
秦云搂着这女子站起,对叶清木说道:“叶道长,不好意思啦,我先走了,再见。”
叶清木笑道:“哈哈,再见。”
这对人儿连说带笑,嬉闹着走了。
叶清木看了看时间,已是半夜。只得寻个住处住下,明日再去齐云山了。
齐云山风景绮丽,素有“黄山白岳甲江南”的美誉。因最高峰廊崖“一石插天,与云并齐”而得名。
齐云山古称“白岳”,与黄山南北相望。有十六亭台,十八幽洞,二十七飞泉;又有三十六奇峰,七十二怪崖,五百三十七碑刻;更有三十三处宫观。这里还被题为“天下无双胜地,江南第一名山。”
叶清木到了山脚下了山坊,给接待的师侄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来了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这小道士向叶清木见了礼,问道:“请问,您是叶师叔吗?”
叶清木憋着笑,说道:“是,正是贫道。此次来特来拜访目永师伯。”
小道士见叶清木年岁也不大,不由心中放松了几分。他拱手说道:“小道师文,请师叔随我来。师爷在‘太素宫’等您。”
仙关步云古云道,九里亭台,霞客十三亭。环峰拱秀仕乡回,登高望远,憩林听涛落。中和白岳太和名,凌风瞻敬,松月烛青天。齐云可揽天边月,身外紫霄,海天一望云水心。渐入仙关又望仙,梦真回梦,却道春花碧月红。
开天神秀,真仙崖洞。这被翻修后的洞府,却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三天门已过,就入月华天街。这里千百年以来,与天与道共乘兴衰,与齐云山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扬扬古道,云云松间,这天街看起来或许是有些可爱了。
玄天太素宫,又曰太素宫。这宫观是有些历史了,待得进去,才见香客寥寥,石阶老旧。太素宫倚在玉屏下,苍翠的树木映照着它过往的沉痛;轻烟渺渺,蓝天下的青砖耀耀生辉。
师文带着叶清木进了太素宫。叶清木看着这宫观,心中有些疑惑,不禁想到:这怎么看起来有些别扭。
师文似乎是看出了叶清木心中的想法,不由解释道:“听师父说,太素宫以前是很好的,但是在‘文革’时被毁了。这都翻修过两次了,但是,哎……”
叶清木爽朗地笑道:“心中有道,哪里都是道,还管他烂棚瓦屋作甚。”
两人年龄相近,师文又是少年人心性,听叶清木这么一说,也是忧愁散去。师文比了个手势,说道:“叶师叔,师爷就在偏殿处,请!”
叶清木把道袍的裙摆一甩,一脸正经,正色道:“师侄,请。”
轻轻推开偏殿的门,就见一老道坐在蒲团下看书。这老道见二人进来,对着师文挥了挥手,说道:“你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