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史之中,唐初官方学府最为有名的便是国子监与太子崇贤馆。
似两宋乃至明清时期鼎盛的郡学,实则在唐初极为冷清。
毕竟此刻的学识尚且掌握在世家手中,朝廷想要培养人才委实难如登天。
若非王莽这疑似穿越者的家伙搞鬼,恐怕时至今日也无郡学这等官方学府。
“大王稍待片刻,老夫这便让人看茶。”
“不急,不急。
王博士慢慢来,我先转转也无妨。”
一行人绕过三五间学舍,便径直来到一排整齐划一的独门小院跟前。
李昊好奇的左右看了一眼,便在王珪的指引下踏入最右侧一间简陋小院。
“哟~
王老头,你这庭院还不错啊。
有山有水,有飞禽,有游鱼,还真挺别致的。”
“大王谬赞了!”
“咦~
你一独居老头竟然在家中备了两床被子,你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呃……”
“啧啧~
你竟然还有闲心在院里种树,看来你心中还是有些怨气啊!”
“……”
细微怨气直冲脑海,李昊却恍若未觉的负手感叹。
老王珪见之愈加苦涩,摇头叹道:“大王不会是在怀疑老夫吧?”
“当然不会!
当你不知本王已然痊愈,本王便断定你与使团一案无关。”
李昊果断摇头。
老王珪接过家仆递来的香茶,接着问道:“大王难道不怕老夫是在佯装不知?”
“你会吗?”
李昊捧着茶盏笑了笑,看着院子里突兀的大树,正色说道:“天下有三种人喜欢盘弄盆栽之类的物什。
一为闲来无事生活富足者。
二为装腔作势附庸风雅者……
这第三种嘛,便是有志难升心有不甘者。
不知父皇若是得知此事,会以为王博士是哪一种?”
“呵呵~
看来大王的病果真好了。”
王珪淡然一笑,解释道:“不过老夫三种皆不是。
大王有所不知。
去岁陛下有意召老夫与杜淹、韦挺回京,却又不知何故耽搁下来。
韦挺年轻气盛受不得委屈,便有意在院子里种树消磨心气。
老夫与杜老头见他如此,也唯有跟着他一起种树,以免他成为大王口中的第三种人!”
“韦挺心有不甘?
那便是心怀怨恨啊!”
李昊摸了摸下巴,皱眉问道:“以王博士之见,韦挺有几成可能是操控这一切之人?”
“不如大王先与老夫说说,您为何怀疑9主使藏身于郡学之中?
老夫在此已然一年有余,却从未察觉有何异样。”
“说说倒也无妨。”
李昊点点头,反客为主招呼着王珪坐下,方才低声说道:“我前日便已抵达成都府,原打算藏在暗中查找线索,可谁知……”
李昊事无巨细如实告知。
王珪闻言摸着长须仔细想了想,点头说道:“如此看来这幕后主使还当真有可能藏在郡学之内。
只可惜老夫平日里不愿理事,近年来也少与外人来往,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谁有可疑。”
“呵呵~
除了您与杜淹、韦挺,小王实在想不到还有何人有这等本事。”
李昊坦然说道。
王珪竟也附和点头。
“吐蕃等国一直觊觎我中原财富,却也深知无法长久占据中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