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你别骗人了,我知道你吃醋了,你就承认嘛,喜欢我又不丢人……”
夏维菲之间打断了我:“你烦不烦?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你要是再乱说,我去找班主任!”
我一下子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口是心非的女生,竟然还威胁我,太可恨了!
幸好我还留有证据!我马上翻课桌,把那天晚上我们写的纸找出来,举到她眼前:“你去找班主任啊,把这个也给他,让他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喜欢谁!”
夏维菲凑近纸看了一下,伸手想要抢走纸,我赶紧把纸收了回来,夏维菲生气的问我:“我不是把这张纸扔了吗?怎么还在你这里?”
我没好气的说:“我就知道你会变卦,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有了这个证据,你还想抵赖?”
夏维菲突然微笑起来了:“好,那你留着吧,我是对你有过好感,但那已经是过去了,算我看错人了,现在我很烦你,请你别再打扰我了!”
尽管夏维菲的话很伤人,但她笑起来确实好看,我原谅她了。眼下跟她争吵没有意义,她只是嘴硬而已,我要逼她用行动表现出来!
接下来几天,夏维菲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为了气她,我又找徐幸帮忙了,但我不敢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只是给徐幸写了纸条,然后当着夏维菲的面,请别的同学帮我递给徐幸。
纸条上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感谢徐幸帮我忙,还把我跟夏维菲的情况跟她说了,让她帮我出个主意。
很快,徐幸就给我回了一张纸条,让我不要心急,说夏维菲只是害羞,不要逼她承认,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就好了,没必要整天把情啊爱啊挂在嘴边。
我不接受徐幸的说法,既然喜欢,就应该勇敢说出来,我又不是要求夏维菲当众说出来,我理解她害羞,可她没必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吧!不愿意说出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喜欢不够深!
为了这事,我跟徐幸来回写了不少纸条,上晚自习也没停下,谁也不能说服谁,于是,我们便开始聊别的话题。她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问我班上哪些女生好看,我当然说夏维菲好看,但也提到了乐雅君,还顺便奉承了徐幸几句。
徐幸告诉我,陶雷跟她说过,我之前还喜欢过乐雅君,问我怎么这么花心,还给我起了个绰号,叫我“花心大萝卜”。她甚至问我,是不是只要漂亮的女生我都会喜欢,以后会不会也喜欢她?
我很惊恐,这叫我怎么回答?我哪里花心了?我对乐雅君只是好感,谈不上喜欢,至于徐幸,她是陶雷的女朋友,我更是毫无非分之想!
我转眼一想,这事儿就怪陶雷,妈的,他竟敢造谣,败坏我名声。要是“花心”的名声传了出去,我以后可怎么见人!
我找到陶雷,把他痛骂了一顿,他信誓旦旦的说,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绝没说我花心,肯定是徐幸自己这样想的。我便向陶雷打听,徐幸有没有“黑历史”,好比有没有谈过恋爱。
这一下子说到了陶雷的痛点,他不愿跟我说了,我调侃他说:“你自己以前也谈过恋爱,凭啥要求人家没谈过?”陶雷涨红着脸说:“我那不一样,她谈过好几个,并且跟我在一起后,也跟其他男的……不说了,你别把这事儿告诉她,听到没?”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也觉得徐幸有点……”我想说“风骚”的,但又觉得这样形容同学不好,并且她好歹是陶雷的女朋友,我要是说她坏话,陶雷肯定会生气的。
陶雷似乎已经意识到我想说什么了,他追着我问:“徐幸有点什么?你快说啊!”我连忙转移话题:“没什么,可能她性格就是这样吧。对了,她给我取了个绰号,叫‘花心大萝卜’,我也叫她绰号,你知道她有什么绰号吗?”
陶雷笑着说:“花心大萝卜?我觉得挺适合你的!”我打了他一拳:“妈的,你再胡说!”陶雷连忙笑着说:“好吧,徐幸有个绰号,叫X2”,我不懂X2什么意思,陶雷解释说:“她的名字,徐幸,拼音首字母不是两个X吗?所以就叫X2了!”
我恍然大悟,这个绰号还挺有意思的,但并不难听,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问陶雷有没有难听的绰号,陶雷似乎有些吃醋了:“没有,你干嘛?还想给她也取个绰号?你们俩挺热闹的啊,还互相取绰号玩,不会真的假戏真做了吧?”
我赶紧解释说:“没有没有,我不取绰号行了吗?妈的,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连你自己女朋友也不相信!”
陶雷说:“我让你试试她,试出什么结果了吗?”我说:“哦……这能有啥结果……徐幸她……挺热情的……”陶雷哀怨的说:“她当然热情,她对谁都热情!”
我不知道说啥好,陶雷又问:“你这个办法有用吗?夏维菲吃醋了?”我说:“吃醋了,不过我跟她关系更差了,现在都不来往了……”
陶雷说:“那算了吧,你别跟徐幸演戏了,反正也没啥用……夏维菲不吃醋,我都要吃醋了!徐幸果然那样,对哪个男生都很热情!你这个人意志又不坚定,很容易受美色诱惑……”
我正要辩解,陶雷又叹了口气说:“哎,我是不是有病,竟然让她跟你演戏,本来我就不放心……”我突然觉得陶雷有点可怜了,便任由他说了。但我心里已经暗下决定,确实不能再跟徐幸写纸条了,她跟我玩暧昧,我可不能上当!
就在我准备“停战”时,夏维菲却出手了。晚上班会时,我被班主任点名批评了,因为班务日志上记载:“杨希上晚自习写纸条,影响同学学习……”班主任还追问我,给谁写纸条,但我顶住压力,没把徐幸供出来。毕竟上高中以后,没有老师再打人了,我也没那么怕他们了。
被班主任批评一顿后,我又气又奇怪:到底是谁告状的?我影响谁学习了?下课以后,我找到值日班长,一问才知道,竟然是夏维菲告的状!我突然有点高兴了,她果然还是吃醋了!
我马上找夏维菲说:“你为什么打小报告?”她正在埋头做题,似乎没听见,我又凑近一些,装作严肃的说:“夏维菲同学,你告诉我,为什么打小报告?”她抬起头,脸已经红了,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步步紧逼:“我什么我?你害我被班主任骂,现在高兴了吧?”夏维菲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就是有点心烦,一时冲动就找了值日班长……”
看着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我再也憋不住了,笑着说:“好了,我原谅你了,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夏维菲抬起头,脸上的歉意没了,变成了生气:“凭什么我补偿你?你上自习写纸条,本来就影响我学习,活该被班主任骂!”我笑着说:“那以前我们俩一起写纸条,你怎么不去告状啊!”她一下子又脸红了,低下头说:“你无赖,这不一样!”
夏维菲的回答正合我意,我问她:“哦,就许我跟你写纸条,不许我跟别人写,凭什么?说到底,你还是吃醋了,对吧?”这回,她没有反驳了:“随你怎么说!”我赶紧借坡下驴:“好了,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别人写纸条了,行吧?”
夏维菲突然盯着我,很认真的说:“你愿意跟谁写纸条就写吧,不用管我,我以后不告状了!”我连忙摇摇头说:“不写了,再也不写了,只跟你一个人写!”夏维菲一下笑了起来:“谁要跟你写,我再也不写纸条了,写了还被你要挟,说是什么证据!”我笑着说:“好了好了,我错了,不是证据,是纪念!”
经过这场闹剧,我跟夏维菲终于和好,又开始无话不谈了,一切似乎回到了一月十三号之前,我跟她重新做回了“朋友”。
然而好景不长,经历过“表白之夜”后,我再也不满足于跟夏维菲仅做“朋友”了,可她对过往之事缄口不提,我需要做点什么,唤醒她的记忆!
于是,就在期末考试之前,我又开始没事找事,挑战夏维菲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