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老六过来了,对鬼老四说:“四哥,完事了。带兄弟去拿包裹吧,这次分量有点沉。”鬼老四对钱财并没有多大兴趣,抱着有总比没有好,他进去拿了。
就在鬼老四双手费力提着这大麻布包裹时,就见二哥满脸笑容单手提着比他更大的麻布包裹,健步如飞地向他屋内走去。财物是按排位来分的,由于排位是按能力排的,大家对拿多拿少都是服气的。鬼老四实在有点累了,就跟大伙在一旁歇气。
这时二哥回来了,见他脸上那熟悉的笑容,鬼老四就猜到二哥是想跟大哥商量,今晚他是否可以去消遣下。二哥也真是心大,被打得屁股开花刚好些,就旧疾复发了,真是可惜了他那天赋。如果自己有二哥这种天赋,该多好,鬼老四如此羡慕着。
在屋内正在想心事的时候,二哥兴奋地闯了进来,对鬼老四说:“快跟我来,慰庭答应大家一起去秦淮河畔去溜达。”没等鬼老四作声,二哥就拖着他走向屋外,二哥道:“待会慰庭问你是否也想去秦淮河畔溜达,你说愿意的话,以后每月都陪你打一场。”鬼老四听到二哥这般说,心中立刻兴奋起来,连忙点头答应。
张慰庭见到老四说也想去,大为诧异地看着鬼老四。见大哥的目光从自己身上转向二哥身上后,才一副明白了的样子,鬼老四道:“我就在那坐着看看,最近觉得心里有些闷。”大哥见此,并道:“大家把身上的交子(明代纸币)都拿出来,待会在那只能用交子付帐。”众人面面相觑后,都将目光看向鬼老四。
鬼老四道:“我房内有,一直留着。”大哥对他说:“用金银跟你兑换。”鬼老四心中生出怒气,说:“不就些用不太着的玩意,我拿来就是,换什么换?”
众人走到一个竹林附近,老六对大哥说:“慰庭哥,这竹林进去就是一座山。”二哥没耐烦地说:“虽是晚上,但大家都看得见,老六你不是想在此吟诗一首吧?”
就在老六尴尬之时,张慰庭道:“咱们继续走。”
到了花船,里面的客人不少,但见到自己与兄弟们到来,似乎都有避开的意思。难道他们见了鬼不成?鬼老四心中生出这样的疑问。
二哥与弟兄们离开后,就鬼老四、张慰庭、刘六坐在小厅内。大哥在闭目养神;老六在欣赏自己的衣裳。就在鬼老四正准备自个给身上的伤处活血时,那满脸脂粉的老鸨又来了,鬼老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老鸨就瘫倒在地下。老六见此,只得停止欣赏自己衣裳,走了过去抚慰那老鸨。
鬼老四发现大哥其实一直很留意周遭的动静,刚才那老鸨倒地,他就睁开了眼睛,只是很快地就继续闭目养神。所以老六只得自个去问询倒地的老鸨吧?鬼老四如是想。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去抚慰下老鸨,但见老六去了,鬼老四就决定先自个给伤处活下血,再说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