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带着丽璇来到二子所在的宅子,走到张慰庭所在屋的门前,她们就见到屋内的张慰庭正坐着啃一张崭新的桌子上摆放的猪蹄。
见母亲与二妹来了,张慰庭连忙起身行礼,见此她们都放下了心。张母在数落儿子一番后,对丽璇说:“二妹,你陪你二哥说话,娘得将运来布帛去尊皇上的意。”说完,张母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张慰庭道:“这里没事,母亲想说什么都可以。”张母闻言,怒道:“你什么时候都觉的没事,但每次出事的都是你。”见儿子脸有愧色,她并平复下心绪,向丽璇点了下头后,并出去了。
张慰庭因为闯祸差点连累全家,正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发现二妹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的状况,他讪笑地道:“跟二哥说话,无须顾忌,有什么就说什么。”在心中生出一副豪情后,张慰庭又接着说:“二哥毕竟也是能经风雨之人。”
丽璇见二哥满嘴是油,脸上青肿仍在,话说得虽是洒脱,但表情却极是别扭,不禁莞尔而笑。张慰庭见此,颇有些无语,但见二妹笑得开心,也就不在意了,毕竟这几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丽璇觉得自己失态后,连忙道歉:“二哥,妹妹失态了。”见二哥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想到郡主写给自己的信,道:“郡主给妹妹写了封信。”二哥听到这个后,道:“是不是郡主有话告诉二哥?”
丽璇“嗯”了一声后,婉婉地道:“郡主在心中说,蒙古草原上现在以鞑靼部、瓦刺部、兀良哈部为主。兀良哈部已经降明,朵颜卫就是出自其中;瓦刺部也信服郡主的父王;最大的鞑靼部虽奉北元主君为主,但在去年被她父王去年雪夜袭击后,由于权相被俘,北元君主现在对鞑靼部的控制也有些力不从心了。而皇上要二哥去的就是被俘的鞑靼部众中。”
说完后,见二哥看着她,她道:“父亲也有话在里面。”见二哥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她心中道:“我也有将其归纳。”见二哥在沉思,她并想告辞,这时黄正仁的声音传了进来,“慰庭,我想好了。我不当兵。”
黄正仁进屋后,发现张丽璇也在,马上就转身准备离去,只见张慰庭道:“丽璇不是外人。”张丽璇心中暗道:“二哥也真是……。”但又不想驳二哥面子,她只得从椅子上起来,去另一旁的书柜走去,见很多都是新书,她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见黄二坐得极是规矩,张慰庭道:“难不成你想去当书生?”黄二道:“非也,我是去找三弟。”见黄二如是,张慰庭一阵头疼,这货改是改了,但怎么改得让人肉麻起来了。
想到皇上昨天那旨意,张慰庭觉得黄二这决定没错,一个人如果讨厌起一个人来,哪怕对方做太多,都可能无济于事了,更何苦是皇上讨厌黄二。留在应天府与去长沙府卫所其实是一样的。想到这里,他对黄二:“你的决定是对的,我昨晚想岔了。”
黄二听到后,道:“兄长也是为了小弟着想,是小弟向往好久好久以前的游侠儿,才这般打算。”张慰庭暗想:“难道这货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