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第二家的内宅中,空气的霉味还是没有散去后,朱玉馨就有些想出去。当看到宅子中的女人听到丽璇妹妹说皇上恩赐布帛数量的时候,她们那种明显嫌少的表情让朱玉馨有些生气。在内堂见丽璇妹妹耐更是着性子与她们交谈后,朱玉馨就将目光一直注意到杏儿身上,她发现杏儿当上侯府的少奶奶后,性子变得更加恬静,进来后只是微笑与行礼,但丽璇妹妹的活该是杏儿做呀?
马车停在第三家门口的时候,朱玉馨对丽璇妹妹说:“丽璇,我与杏儿姐姐就不去了。”张丽璇莞尔一笑,道:“好,在马车上等等我,这是今天上午最后一家,待会就回府吃饭。”说完见馨儿姐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并就从容下车带着丫鬟们进去了。
杏儿见郡主正在看着自己,并婉婉地说:“昨天我还见过一家因为赌博而败家的;一家因为贪图享受而家中断炊的,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些。”朱玉馨微微一笑,道:“这些布帛到底怎么回事?”见杏儿姐姐欲言又止,朱玉馨红着脸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慰庭与我将来的事。”
杏儿一想后,柔声地说:“这是父亲在进应天府前置办的,准备运到应天后,再转往各地的铺子。”朱玉馨好奇地道:“那丽璇妹妹怎么说是皇爷爷赏赐的?”杏儿讶异地看着郡主,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朱玉馨一直为慰庭身上不断发生的事而着急,哪有空去管其他。
见郡主脸上通红,杏儿猜到了郡主可能是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并道:“皇上不准父亲再经商,要父亲把生意都给孤老的功勋,所以父亲就交代这布帛是皇上赐予的。”朱玉馨一想慰庭父亲反正当上侯爷了,这样也好后,并道:“大家送了几天了?”
杏儿道:“昨天二十三日开始送起,母亲见过那赌博败家的后,也没在下去了,她说这不等于送那赌徒赌资吗?”“丽璇妹妹做这些,倒是显得乐此不疲。”朱玉馨说道。
杏儿“嗯”了一声,又说:“丽璇妹妹说这是代表父亲,做女儿的应该为父亲做些事情。”朱玉馨想到父王昨晚对自己的交代,脸上一红。杏儿见此,以为郡主又想到了慰庭,并道:“慰族昨天晚上听我说了后,就交代我进去笑笑行礼就得了,所以我今日才如此。”
朱玉馨想到,如果自己是杏儿,慰庭是他大哥的话,估计也会如此。她并理解地一笑,说:“我能理解。”
这会,丽璇妹妹回到马车内,朱玉馨见她眼睛有些红,气愤地问:“是不是这家人无礼?”张丽璇摇了摇头,道:“这家老夫人身体不好,见到皇上的赏赐,并抱着我哭着说以前的事……”
下午再去的时候,杏儿却见郡主积极地参与此事,她也就继续保持着礼节做她分内之事。
晚上朱玉馨回到王府,将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父王说了。
燕王见女儿如是,心中大慰。正欲说话时,一个宦官慌张地闯了进来,燕王正想发作,那宦官扑通跪倒在地,慌张地对他说:“太子已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