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指着自己的胸膛道。
上次他被砍了两刀,就遭不住痛而落荒而逃,这一次,他对自己身体的防御能力,充满了信心。
退一步,就算他输。
“好,小心了!”
王长信深吸一口气后,右手上的刀划过一道残影,重重砍在了张奇的胸膛上。
锵!
刀刃砍在张奇的身上,竟发出尖锐的金铁鸣声,彷佛这一刀砍中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一口大铜钟。
王长信被震得右手发麻。
再一看张三郎那毫发无伤的胸膛,他不由面露骇然之色。
这一次,他可是用了五成气力啊。
“才是小成境界,就能将肉身修炼到固若金汤的境界,这门《食金功,真乃无上奇功也。”
王长信压下心中的震撼,挥手砍出了第二刀。
这一次,他用了九成气力。
锵!
张奇只是身体晃了一下,便重新恢复平衡。
王长信却是被震得倒退一步,他看着张奇胸膛上那道浅浅的白印,已经无话可说了。
“不试了。”
王长信摇摇头后,收刀入鞘。
虽然他并未使出全力,也没有动用体内的先天真气,但已经没有必要再试了。
他盯着张奇,不无羡慕的道:“你现在已是刀枪不入,到了战场上,只要不遇到真元境以上的高手,就没人可以杀死你。”
张奇听了却是摇头道:“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修炼啊。”
王长信一脸懵逼:“这还不够?”
张奇认真道:“只要这世上还有人可以杀死我,那就永远不够。”
王长信笑骂一句:“非人哉!”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
王长信重操旧业,每天带着水虎和鹿夫等几名小兵,进行例行巡视。
这两天,又迁徙来了一些犬戎人,再加上之前那批犬戎人,汇聚在这座烽火台附近的犬戎人,已经多达两百多人。
虽然这些犬戎人都表现出一副温顺的样子。
但在边境长城服役多年的王长信,深知这些草原上的犬戎人,既能温顺的像牛羊一样,也能随时变得像狼一样凶狠。
王长信一边紧盯着这些犬戎人的一举一动,一边暗中打探消息。
至于张奇,继续吃草练功。
……
远在数十里外的白沙城,最近这几天,也不太平。
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是驻守白沙城的一名骑兵队主,竟然在从兵营回家的路上,被人暗杀了。
当尸体被发现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根据事后调查,这位名叫陈令的骑兵队主是被人暗中偷袭的。
从陈令的双眼和脸上,发现了大量的生石灰,他的身上有大量的刀伤,以及一张渔网。
显然,陈令先是被人迎面洒了生石灰,使其目不能视,随后又被人撒了渔网,使其身体被束缚住,无法反抗,最后袭击者一拥而上,乱刀将其砍死。
堂堂一名骑兵队主,贵族军官,真元境的强者,竟被这种下三滥的招式给弄死了。
骑兵营的军主赵瑛,在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派出人马搜查全城,结果却是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另一件大事。
最近这两天,从外地跑来了大量的年轻贵族,这些或阔绰或落魄的贵族子弟,可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而是带来了大量的私人武装。
有个传闻不胫而走。
朝廷即将颁布开疆令,准备向北拓土千里。这些贵族子弟,是带人来抢占地盘的。
除了这两件大事外,还发生了一件趣事。
城里最大的勾栏,突然停业整修了几天,还换了一个名字。
不再叫风月坊。
而是叫,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