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对这具身体还算满意,虽然贵为曾经的皇太子,无比尊贵,但是身体素质并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或许也曾经酒色过度,天天大鱼大肉导致三高之类的富贵病,但是自从身份从天上直接掉到地板上,又饿了这么多天,这身体各项指标应该是迅速降到正常水平。
最重要的是,马玉对司马遹这双手算是非常满意,不仅手劲很大,反应速度也是很快,史载司马遹曾经在东宫中开设集市,亲自杀牲卖酒,拈量斤两,轻重一点不差。这手劲和刀功应该就是在屠宰卖肉中修炼出来的,这也算是司马遹继承了其外祖父谢屠夫和母亲谢玖“一刀切”的遗传基因。
“何人?本王已经睡下了!”马玉听到了沉寂多时的门锁有被打开的声音,他有气无力地呵斥道,步履蹒跚地走到院门,掐着腰刚走了一半的路程,大门已经被推开。接着一道非常尖刻尖嗓子响起,“你现在不过是个庶人,还敢如此嚣张?”
“本王就是被贬为庶人,也是武帝长孙,陛下长子,金枝玉叶,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指使!”马玉虽然气虚喘喘,面色无力,但还是拼劲全力,摆出了身为太子的威严,怒目横眉对准了孙虑。
“世人都知道,本王是被陈舞和潘岳那几个小贱人陷害,陛下明鉴,早晚会洗脱孩儿的冤屈!”马玉对着孙虑拼尽全力大喊道,仿佛要将体内所有积攒的力量耗尽,他的音量提到最大,就是要让附近的那些守卫、太监和宫女听到。
马玉正在怒火滔天的气焰之上,孙虑也不想和其较真,还是办正事要紧。连忙放低了姿态,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是陛下赐的药,还请殿下赶紧服下吧!”
“怕是毒药吧!”马玉表情越发激动,声竭力嘶。
“敢抗旨吗?这可是圣赐,吃不吃,可由不得你了!”孙虑阴笑一声,直接关紧了身后的院门。阴鸷着脸一步一步靠近马玉,一边嘲讽道,“你再喊啊,今天晚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
他接着掏出一颗大拇指头般大小的黄色药丸,看到马玉不伸出双手接,就直接往马玉口中塞去。
被饿了多天的马玉,又刚刚大喊大叫发泄了一阵,力气比这小太监差了许多,但他还是极力挣扎,连续几个踉跄,连滚带爬,费尽周折,终于是躲过了孙虑的魔爪。
“我要见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
“你这个奴才,本王的食物呢,本王已经三天没吃了!只靠饮水度日。”
马玉一边凄惨地嘶吼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后院中跑去。
“桀!桀!”背后传来孙虑奸笑声音,他不紧不慢地跟在马玉的身后。
这种事,虽然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但还是人越少知道越好,所以只有孙虑一个人,甚至连小坊外的守卫都被他支开。因为他相信,自己一个人足够了,这司马遹已经饿了这么多天,上气不接下气,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一棵稻草都能勒死他,根本不需要帮手。
“真是个窝囊废!”孙虑嘲讽道,他看到了马玉竟然是往茅房跑去,看来真是要被吓出尿来了,竟然是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