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午休时分托走读生买了本伍尔芙的《到灯塔去》。皱着眉头，断断续续翻看了十几页。

南晚搁下书本紧锁愁眉浓重的发出一声叹息。“意识流轻易不能HOLD住啊。”

“晚年因为精神疾病的原因而投河自杀。不愧是精神病患者。”

“这些什么作家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爱浪漫的人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李白不就是沉迷于喝酒不能自拔，把自己喝到坠河吗！徐志摩把自己浪死！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写完书就剖腹自尽。”

南晚一脸平静，挑挑眉，眼角眉梢尽是搞笑的意味。

摇摇头，感慨一声。“啊。”

“额。”杨慧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竟无言以对！

数学晚自习上课前。室内，南晚杨慧正在嬉笑打闹，顾珊珊支支吾吾的拿着围巾，手套，羊绒帽三件套，在一组与二组的过道里和魏雪晴有商有量。

教室里闹哄哄的，南晚只隐约听见几句窸窸窣窣的话语。室外寒风凛冽，明晃晃的室内却暖烘烘到透着闷。

顾珊珊笼罩在一身黑色棉袄里，整个人显得格外娇小。顾珊珊背对着南晚，往前伸出右手拎着三件套，努起嘴娇里娇气的对着魏雪晴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刚才就站在外面，他就这样拿给我了。”

“我说不要，他就这样塞给我了。”

“我该怎么办。”顾珊珊努着嘴说。虽说是在故意推辞，却给人一种故意炫耀的感觉。

“你不要，就不应该拿呀！”

“他就这样塞给我了，我能怎么办！”

“那，我也不知道。”魏雪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那你等会就去跟他说，还给他。”

上课铃响，晚自习开始后，顾珊珊嘟囔着嘴，拉着魏雪晴嘀咕了近十分钟。刚刚七班的男生送顾珊珊礼物时，恰好李刚，江山等人在外面放松放松，好几个人都目睹了这一切。从顾珊珊进来以后，江山就一直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臂弯里，双眸紧闭，脸颊通红，脸色异常难看，偶尔一抬头，神色就跟重感冒似的痛苦不堪，浑身无力。

趴了好一会儿便抬起头发奋做数学练习册去了，笔尖在草稿纸上摩擦的沙沙作响，认真起来的样子，看似谁都无法打扰，其实早已心如刀绞。

“怎么办吗？”

“唉呀，魏雪晴。”顾珊珊拉着魏雪晴的袖子在座位上矫揉造作的扭动着身躯。

“她好烦呐，吵死人了。”杨慧没好气的小声说。

南晚停下手中的笔，轻叹。“唉，我也觉得。”

杨慧是班上女生中数学成绩最好的，上语文跟英语课时跟焉了气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

一到解数学题时便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唉。”杨慧轻叹一口气，转身正欲说说顾珊珊。

蓦地林晖停下手中的笔眉心愁眉紧拧对顾珊珊轻声说：“唉，不要吵了。”语气冷淡。

南晚杨慧都轻轻回头瞟了一眼。林晖静静地稍作歇息不过几秒钟，随即便埋头演算习题去了。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的十分钟。

赵峰手插口袋，微微耸起肩膀缩着头，脸挂笑容的说：“好喜欢她。”

赵峰恰好跟李刚认识。李刚知道胡磊磊时不时断断续续的在挽留顾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