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看着眼前的木盒感叹道,真是腐败啊。
贾珝三人相谈甚欢,临走时林耀将这个木盒给了他,打开却是满满一盒银票,约有几万两,林耀说若是功成,之后每月按时送到,只多不少,还有四时供奉。
贾珝原本不想收下,但怕林耀多心,只好“勉强”收下,如此贾珝又和罗如烈有何区别,不过一个冠冕堂皇一些罢了。
“你小子还真是一点就通,半月之前你还是把东西都封起来交由陛下的忠诚良将,今日这副嘴脸却是难看,你和那些蠹虫又有何区别。”陈识指着贾珝摇了摇头,他一直以为这是一块上好的璞玉,但没想到这块玉坏到了骨子里,无师自通,突飞猛进。
“世伯说笑了,这都是为了让林耀他们放心,为皇事得此恶名,珝心甘情愿。”贾珝将木盒合好,收进袖子,张山不在,只能自己保管了。
“哼,还是早作准备,八大盐商难免狗急跳墙,就这么几个盐丁亲军可挡不住他们。”陈识冷哼一声说道。
“我已安排了顾清明派我长随的亲兵入城,再带上几十个好手,足以守住盐政衙门。”贾珝淡淡说道,他这人最是惜命,要不是为了牵制八大盐商不能出城,他早跑了,至于决死,不好意思那不是他的风格,梭哈可以,但赌命不是送死。
盐政衙门有三个门,一个正门,两个侧门,贾珝已让张管家封死两个侧门,到时只用直面从正门涌入的敌人即可。
“但愿吧,若是真如你所言,我们回去再快些,掐着日子,还能赶上殿试放榜,状元游街被你压下去,那多威风。”陈识挤眉弄眼的调笑道。
“殿试?殿试不是三月初一,现在不过十一月,如何会有殿试?”贾珝皱眉说道。
“这是太上皇开的恩科,你进京左右不过两日如何知晓,恩科状元无论勋贵还是寒门必是太上皇一系的人,你要是能把他的威风压下去,嘿嘿。”陈识话未说尽,但贾珝心中已经了然。
不就是要个面吗,看我给他抢过来,至于得罪太上皇,我进京起,哪一件事不曾得罪太上皇。
……
“节度使麾下亲军统领张山,见过王知府。”张山黑着脸抱拳说道,身后是“自愿”追随的贾芸。
贾琏左拥右抱看见张山略显尴尬,一旁是大腹便便同样左拥右抱的金陵知府王恩。
“原来是张将军,久仰久仰。”王恩醉醺醺的一拱手。
这些武人别管官职大小,往大了叫就对了。
“我家大人听闻琏二爷被扣特意让我来提人,如今看来,是我家大人坏了琏二爷好事。”张山满是讥讽的说道。
他奔波两日就是为了救人,风餐露宿的,结果被救的人怀里搂着美娇娘,任谁也不会给个好脸色。
至于态度问题,张山又不是奴籍,他跟随贾珝多年,他爹张管家也是府上的老人,早早就转了良籍,他是贾珝亲军,又不是贾府家仆,凭什么尊敬贾琏,凭他怀里的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