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父,满饮此杯!”
贾珝满脸通红,打了个酒嗝,浑身酒气,醉醺醺的说道。
“仲达,还是少饮为妙。”
林如海无奈的对贾珝说道,在他印象中贾珝一直都是一个颇为克制的人,不是贪杯之人,难不成被京城腐化了不成?
贾珝摇摇晃晃的扑倒在桌上,打起了鼾声,此时有小厮急忙跑进荣禧堂,对贾政说道。
“二老爷,前院来了几个当差的,要拿链二奶奶。”
“什么?”
原本醉醺醺的贾政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小子五城兵马司都指挥张牧见过诸位。”
张牧带着数十官差直直闯进荣禧堂,拱手道。
“扬州一别倒是有几月未曾见过,林大人可还无恙?”
“倒无大碍。”
林如海一见张牧心中就有了个大概,张牧是贾珝嫡系,此事和贾珝脱不了干系,难怪他今日如此烂醉。
“不知我那侄媳犯了什么事,劳得张指挥如此兴师动众?”
贾政看林如海和张牧认识倒是松了口气,缓缓说道。
“王氏私放印子钱,闹出了人命,还逼得人家卖儿卖女,牧不得不管。”
张牧对贾政拱了拱手,淡淡说道。
“你干的混账事,家中银子不够你花了不成?”
贾母指着凤姐骂道,凤姐却颇为委屈,贾府早就入不敷出,要不是她放印子钱早就撑不住了,况且又不是她一人做的,凤姐看向王夫人,王夫人只是低头礼佛,全然不管凤姐死活。
“我家不比别人,这位大人可否通融通融?”
贾母对着张牧说道,要是她家管事的奶奶被这么堂而皇之的压出去,在京中可就是彻底闻名了。
“还是要依法办事。”
张牧轻飘飘的说道,你家不比别人与我何干?
“继续喝酒,都愣着作甚?”
贾珝适时的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对着在场众人说道。
“原是二爷在此,二爷的面子牧还是要给的,政公把王氏送到五城兵马司便是,张牧告退。”
张牧看到贾珝颇为诧异,缓缓说道,说罢便带着官差出了荣国府,称呼也让在场众人深思。
这张牧看来颇为敬重贾珝,看他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怕不是贾珝门生。
“女婿,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对着林如海说道,林如海无奈一笑,正主就在桌子上趴着呢,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件事和贾珝没关系,那是打死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