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这次明显是有事。
然后,又忍不住看向还在生气的吕魅,很满意她的表现:“魅儿不要怪爹爹,多吃点,不够了还有......”
......
吕布跟贾诩的府宅距离并不远,毕竟两人都是老董的心腹,肯定都会给落户到繁华的中心区,以显重视。
路上,还吩咐魏续去买了些礼品。
而他,则仔细回忆一番贾诩此人的生平,越想越觉得思路是对的:“一言可乱武,事后却护汉,这显然很矛盾。”
等候的时候,他喃喃自语,道:“但若仔细分析,就能看出贾诩一切所作所为,一直都有条暗线。”
“他看似明哲保身,超然于乱世外。实际上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很多情况下都是无可奈何。”
“一言乱武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事后又费尽心思护汉,恐怕才是他真正志向所在,大概也是有着治国平天下的愿望。”
说着,不由微微一叹,继续道:“只不过他实在太低调、太稳健了,太过聪明反而成了弱点。”
“而这,或许正是自己的切入点,捋清这些,就可以去跟他对线了。”
想完这些,一众人也来到步广里的一户宅门前。
魏续上前叩门。
时间不长,一名少年迎了出来,看到吕布和二十来号的侍卫,神色显然有些惊讶:“诸位?......”
“骑都尉吕布来访,劳驾告知贾曹掾一声。”魏续将拜贴和礼单送上去,很有狗腿的潜质,语气和态度不卑不亢也不傲,甚为得体。
少年反而有些懵,随即才反应过来,点头道:“哦哦,我去告知父亲......”
又过了没一会儿时间,宅门大开。贾诩亲自带着刚才的少年前来,恭敬施礼道:“见过吕都尉......”
“贸然拜访,不会搅扰了贾掾史吧?”从赤兔下来的吕布,笑眯眯地说道。
贾诩又是一礼,然后道:“吕都尉见谅,卑职家中......”
“嗯,某知贾曹掾已扫席以待,就不用客气了。”不等贾诩编理由拒绝,他直接抬腿往宅里进。
甚至,还跟回了自己家一样,招呼道:“贾曹掾快进来啊,在外面愣着多不好?”
魏续便看到,贾诩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明显没想到吕布如此......臭不要脸!
到了正堂,吕布更不客气,一屁股......呃,一膝盖跽坐在侧位的茵毯后,开门见山地道:“贾掾史,某此番前来,是想知道明日当如何才能彻底劝服义父,止了他放纵士卒劫掠雒阳的心思?”
贾诩闻言,登时作色冷声言道:“吕都尉,你我素无交情,此事又乃司空机要。汝却这般威迫老夫,不怕司空知道后怪罪么!”
吕布便笑,道:“怕自然是怕的,故而提前已做好了准备。”
贾诩不屑冷笑,道:“什么准备。”
谁知,原本还笑盈盈的吕布突然变脸,猛然掣出佩剑:“今日贾掾史若不从了某,某便杀光府中上下,鸡犬不留!”
手持利刃,杀心自起!
下一刻,不待贾诩反应过来,吕布已如拎鸡崽般将贾诩挟持在手上,将剑架在他的脖颈上,厉声向闻讯赶来的僮奴仆役怒斥道:“都退下!......若再敢上前一步,某当即让他血溅五尺!”
贾诩懵了,彻底懵了。
变故发生地太过突然,纵然他再料事无双,也完全不会料到......家里突然闯入了一个精神病儿不是?
毕竟,精神病人欢乐多,他们的思维逻辑,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