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无错?”清泉山庄之中,李盛袭见了梁州来的内卫。
内卫点头,“的确,梁王能力不显,但是在梁州之时,他不曾有一次行差踏错。”
“不出错”李盛袭呢喃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古往今来,有功有过之人很多,但是无功无过之人极少,“我记得梁州曾今出过几次大事?”
内卫了然,“的确如此,那几次大事,梁州不少官吏和豪强都被革职查办,削爵流放,梁王独独幸免。”
“周太后选定梁王的理由,也有一句袭爵多年,从无过错。”李盛袭捏着耳下明珠,神色意味深长,“元嘉帝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圣明之辈他是什么时候继承王爵的?”
“梁王父母早逝,他继承王爵,是在正冠娶妻之后。”
“这位元嘉帝身边还有高人指点啊。”李盛袭轻笑。
“倒不曾听说过。若有什么高明的谋士,新帝登基之后也未见重用啊。”朝中虽有两党相争,圣上摸不到权柄,但是即有如此高手,想要筹谋一个官位也不难。
“或许是身份不便站在朝堂之上呢?”
“嗯?”内卫不解。
李盛袭刚要说什么,就有人跑了进来,又惊又喜的说道:“中尉,留今回来了。”
李盛袭面露喜色,连忙从罗汉床上起身,她连忙朝门口走去,留今很快就走了进来。
“终于回来了。”李盛袭轻轻理着留今的的鬓发,又见留今身上有刀剑之伤,眉头微皱,“去拿药箱过来。”
李盛袭说完,就将留今扶到罗汉床上做下,又摆了摆手,让屋中男子退下,亲自给留今上药,“是谁对你下手?怎么身上还有刀剑之伤?这怎么还有弩箭?你遇到巡夜的金吾卫了?”
留今笑了笑,“算是吧。”
“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秦轻鸿怎会消失不见?”李盛袭看着留今身上的伤口,细心的人处理着。
“那一日属下醒来之后,属下与她就被一个浑身是伤的青年男子挟持。他要我们帮忙联系旧部。属下本想先逃出来,谁知他用秦轻鸿的命威胁,属下只得听命。联系到他旧部之后,他的旧部便受他的命令将属下拿住。这几日他倒也没对属下做什么,只是绑着属下,蒙着属下的眼睛而已。绑属下的时候甚至事先用绸缎裹了一层,此人心地尚可,怕是觉得属下底细不明,这才将属下绑起。”
“后来呢?”李盛袭给留今上着药。
“今日属下寻着机会逃了出来,出来之后发现觉被人跟踪。属下怕被人察觉,没敢打草惊蛇。故而,属下后来将人引到巡夜的金吾卫处,借金吾卫之手拖延住他们,这才回了清泉山庄。”留今脸色苍白。
“抬手。”李盛袭给留今包扎,“如你所见,是什么人?”
留今乖巧的抬手,“属下不知,但是他那些旧部,看着像是行伍出身。不同神策军与金吾卫那般多为富家子弟,花拳绣腿。也不似内卫那般精明锐利。更像是稳扎稳打从战场上锻炼出来的。且一举一动颇有章法,应该是军中出身。”
“在他进京之后住在何处?”李盛袭放下了手中的药瓶。
“安宁坊。”留今穿好衣服。
“显贵云集之处。”李盛袭沉思,她又问:“秦轻鸿呢?”
“不知。不过秦轻鸿比属下自由的多。许是因为秦轻鸿不通武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