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精神振奋,方太医也震惊地看着她。
只有刘太医,以一股惊到尖细的声调高声道:“怎么可能!你胡言乱语也该有个度,大话不是这样说的!”
凌雨桐冰冷地眯了下眼:“哦?你便如此坚信娘娘不会醒?还有方才,你脱口而出没听过这种毒,那是因为这根本不是中原的毒,如此隐蔽又狠毒的制毒法子……这是北疆的秘毒!”
一言激起众人惊骇!
而凌雨桐的眼神还紧紧锁定着刘太医。
“我犹记得你说过那话的反应,是想听见同僚的附和吧?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想,或许你根本就是太知道这种毒,才要刻意在大家都担忧娘娘时,混淆视听,拖延给娘娘治疗的时间!”
桂嬷嬷的眼神瞬间变了。
刘太医头生冷汗,慌张摆手:“这……你们别听这妮子瞎说!”
气氛焦灼之时,榻上传来一声轻“嘶”声,桂嬷嬷立即扭头去看,万幸出声:“娘娘,您醒了!”
这还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呢!
凌姑娘的手怎么就这么灵!
凌雨桐也是心底微微松口气,她对着皇后娘娘行礼,落落大方,隐隐有洒脱劲儿。
皇后抬眼,虽精气神不是最佳,但一身气势也是丝毫不减。
“免礼,此番,多亏凌姑娘了。”
“至于刘太医,方才的话本宫都听见了。桂嬷嬷,此毒既涉及北疆,就不是小事,把人押了,堵上嘴,听候发落!”
“唔唔唔!”
可怜刘太医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押得跪在地上。
凌雨桐上前为皇后娘娘收了针,雪球早就在一旁翘着尾巴来回走了,见到皇后身上没了那些尖锐细长的东西,蹭地一下就跳上了榻,钻进皇后怀里。
皇后无奈地笑:“调皮。”
她摸了摸雪球的爪子,忽的脸色一变,问凌雨桐:“你说有东西藏在雪球指甲里,可会对它造成损伤?”
凌雨桐摇头:“此物,猫儿接触了没事,主要针对的是,是人。”
“对人来说,此物与夹竹香混合,是剧毒。轻者,如皇后娘娘这般,显出急症。”
“重者,毒性会蚕食内腑,最终人会七窍流血而亡。”
皇后眼神一沉。
而在这时,凌雨桐也脸色一变,她猛地抬头,从身上找出一物。“糟了!雪球来时抓过人,此物随皮肉伤浸入皮肤,恐会当场令人疯癫!此物能延缓发作,找到人,我能救他!”
桂嬷嬷眼皮子一跳,听凌雨桐细细描述了一番那侍卫的模样,快速派人去寻了。
她派去的人在出殿门时就遇见了祁宴,通报到皇后耳边后,皇后一瞧凌雨桐,让人进来了。
她问:“此毒既不是常见之物,你又是从何得知其源头呢?还有你这一身医术,本宫看着也颇为不凡。”
凌雨桐垂眸回道:“此事,要追溯到臣女的亲生父母……”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刘太医瞪红了眼,大声嗤笑:“你竟还能胡扯?果真你们祁家就是跟北疆突厥有勾结,不然怎么连北疆秘毒都知道,还解毒法子门儿清!突厥人告诉你的吧!”
他竟是把塞进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
未等凌雨桐回怼,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祁宴满脸冷色,声刺骨寒。
“北疆秘毒,是我告诉她的。你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