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渤精神一震,旋即叹气道:“哥哥该不会是想要上画舫吧,那些头牌女史的画舫咱们可去不起,寻常的还不如去艺馆。”
“带你去跟我走便是,哪那么多废话,今晚消费由二哥全程买单!”
两兄弟潇洒出门,到了秦淮河时候已是华灯初上,秦淮河边上各个画舫上陆陆续续亮起了彩灯,这灯也有讲究。
后世出租车没有客人会亮起空车牌,载了客就会把空车牌给放下,这画舫原理也是一样。
没有客人的时候床头桅杆上会挂一只五颜六色的彩色灯笼,若是挂了红色灯笼,就说明画舫女史正在招待客人,但是并不妨碍别的客人登船,可以理解为拼船。
可要是没挂五色灯笼而是挂了一色或者二色灯笼,甚至已经驶离岸边,那就说明女史正在招待客人,而且画舫不再允许新客登舟。
晚风习习,波光粼粼,临近四月,春寒依旧让人止不住的骨冷。
冯毅看了一圈满河的花船问道:“秦淮女史谁名气最大?”
冯渤吃惊道:“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来游秦淮,自然要找名气最大,才情最好,容色最美的不是。”
“二哥可别看玩笑了……”冯渤苦笑道:“想见那几位女史,登舟钱就得五十两,若是与之对酌一杯说些话再听其抚琴唱上一曲,前前后后得二百两,画舫可不赊账,就算赊了,家里也是不认。”
二百两……
按照明代白银跟后世的兑换比,取中位数来算,差不多一两六百块,二百两得十多万!
尼玛……真黑!
不过跟后世那些明星的出场费比起来,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我俩兄弟可是国公府的贵公子,这些秦淮女史说到底也只是贱籍之女,本公子要拜会是她们的荣幸才对吧。”
冯渤看冯毅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弱智……
各个行当都有各个行当的规则,这条秦淮河也不例外,要是都跟冯毅想的一样,那这金陵城权贵遍地走,公卿多如狗,都凭身份去压制规则,那这秦淮河也兴盛不起来。
别说他们两个,就算是爷爷来了,也得遵守这其中的规矩,否则还不乱套了,权贵豪门直接把女史抢回去当妾室不是更简单些。
“好了,哥哥开个玩笑罢了不必当真,你只管说说,哥哥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