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亦良一上任,便要排大戏。
排戏需要钱,没钱怎么办?
申请了好几年各类政策基金,统统失败的情况下,他想起了理财。
结果,理着理着,不仅赔了个倾家荡产,还把自己给理进了看管所。
幸亏槐姻剧团的法人是梅奕,这是没来得及变更的结果,如果按老团长临终前的遗嘱,剧团的法人应该是曲亦良。剧团也因此才得以保存,没随着曲亦良陪葬。
这么多不正经人,凑成槐姻这么一个不正经剧团,似乎理所当然。
曲亦良当即咬死,一本正经,既认真且严肃道:
“就是我在看管所里现编的!别人做不到,对于六岁就获得过少儿戏剧金奖的我来说,却易如反掌。俗人的浅薄见识,是不适用于我这样的天才的!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呢?你们爱信不信!”
王华、李青和梅奕摇摇头,相继散开,唯单雨婷仍死死盯着曲亦良,不肯就此放过他。
盯了好一会,单雨婷才自言自语道:“虽然狂的没边,但是也能勉强说通。若不是如你所说,难道你就是那些闲来没事,用来打发无聊的穿越文主角——所谓的穿越者吗?”
曲亦良差点被吓破胆,无所谓地装道:“把网文当现实,是病,得治。而且得标本兼治,才可!”
四人这才放过曲亦良,转来盘算该怎么办。
梅奕问道:“小二,你实话说,这出戏你写到什么程度了?定下剧名没有?”
曲亦良假装思索一番,战战兢兢答道:“大概可能基本上差不多了!剧名倒是有了,就叫《女驸马》。讲一个女子中了状元,娶了公主,当了皇帝女婿驸马爷的故事。”
梅奕满意地点头,强调道:“假如你能保证质量稳定,写完这一出十分有意思的新奇的新戏。我有信心,能把槐姻救活!”
梅奕唱戏不行,相戏的眼光倒是不错,一眼就看出了《女驸马》的潜力。
李青和王华也是这般看法,连连附和梅奕。单雨婷扫过曲亦良被裹得像个粽子的头,嗔笑道:
“倒立能不能加速脑部供血,使人变得更聪明,依我看不一定!不过,脑袋开瓢或许真的能激发灵感,你们看小二这一摔,反倒摔出了一出绝妙好戏。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帮他多摔几次,没准他就能多多写出好戏呢!”
曲亦良委屈央求道:“三师姐,不带这样的,太狠了!你师弟我就剩半条命,放过我吧!”
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成功逗乐出了笑声,这般的笑声已在槐姻灭绝多日,直到刚刚,才又被重新发现找回。
梅奕笑罢,问曲亦良道:“小二,既然戏是你写的,肯定也有关于这出《女驸马》的演出计划,说出来,我听听。也让一直默默守护着槐姻的老团长高兴高兴。”
李青竖起耳朵,王华睁大眼睛,满怀希望地盼着曲亦良说出他的“天才计划”,然而,曲亦良的头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直接否定道:
“没有什么计划,而且近期我也不打算排演《女驸马》!在可见的眼前,黄梅戏舞台版的《女驸马》也不会在这里也就是槐姻剧团上演。”
梅奕急了,隔着桌子揪住曲亦良,一边摇,一边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青和王华先是呆愣片刻,而后不约而同眼内出火,见病怏怏的曲亦良被梅奕轻松地提起,也不开口相劝,只冷眼旁观。
唯有单雨婷知道梅师姐手劲有多大,连拇指粗细的钢筋都能拧得弯,摔出脑震荡,只剩半条命,从鬼门关绕道回来的曲亦良,哪里禁得住她这番力气的蹂躏。
忙抢上去,拍开梅奕,一面劝道:“师姐,他还病着呢!你先撒手,让他把话说完。”一面嗔骂曲亦良道:“你真摔傻了?连剧团你都不管了!”
曲亦良被折腾得差点又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