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拍即合,季明也来了兴趣,他的工作本来就是以研究为主,并没有太多惯例性的杂事,放下碗筷帮着收拾完之后,两个大男人便跑去农科院借了捕虫网,气势汹汹地奔着燕山草场去了。
要不怎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午后两点的阳光炽热爆裂,季商和季明一人一瓶1.5升的大水,捉蚂蚱捉得不亦乐乎。
然而,他俩抓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蚂蚱,除了体型肥硕一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不免让季商有些头疼。
当时昙迁说自己过来抓就行,只要看到就一定知道是,那说明蝗母一定有异常之处,甚至不需要额外描述的程度。
可现在,这只蝗母在哪呢?
大灾纪也没有提示。
别无它法,只能尽量往蚂蚱多的地方走,说不定就能撞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人已经抓了慢慢一大兜蚂蚱,虽然蚂蚱不会叫,但它摩擦翅膀发出的噪音却一刻也没停歇,传到人脑里,多少让两人有些烦躁。
“找到三尾了吗?”
季明抬头问道。
眼见季商没有回答,他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季商把戴着听歌的耳机调到透传模式,这下季明的声音终于清晰了。
他回答道:
“我看有两只,但是不够,我再抓一会儿,你先拎着这袋回去吧。”
季明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收拾蚂蚱也需要时间,总不能让自己老婆来弄。
“那你也早点过去,五点半开饭!”
“好!”
季商直起身,看着季明拎着包渐渐远去,耳机里传来老歌的声音,一瞬间恍惚又回到了童年。
他这一生虽然不算一帆风顺,但回望过去大都是美好回忆。
人间值得,岂能让牛鬼蛇神给糟蹋了?
一时间,斗志重新拉满。
他揉了一把有些酸痛的腰腿,正要继续弯腰寻找蚂蚱的踪迹,耳边却突然炸响!
“嗡”
剧烈的疼痛仿佛一颗颗钉子直接敲击在他的大脑里,他的双腿立刻软了下去,瘫倒在草地上。
青草和泥土的气味直灌入口鼻之中,他浑身地肌肉都随着脑中的嗡鸣声颤抖抽搐起来。
太痛了!
这种痛并非外源的疼痛,而是像有人直接拨动了掌管痛觉的神经一般。
别说行动,连呼喊求救都做不到。
全身的肌肉由抽搐渐渐转向僵硬,若真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估计连呼吸都会变得困难。
他拼命抬起头,一寸一寸地挪动身体,但就在这时,一只前所未见的诡异昆虫却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巨大的口器,内部不规则地排列着一排排锋利的牙齿,浑身上下并不像常见的蝗虫一样披着棱角分明的外骨骼,反倒是裸露出柔软的躯体,
两只突出的复眼耷拉在头顶,增生的触须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肿瘤。
两只翅膀拖在身后,此时正摩擦着发出超越人类听觉极限的声波。
蝗母!
季商终于知道为什么昙迁说自己一定会认识了。
这玩意儿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然而,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动弹不得!
而眼前的蝗母,却已经一步步向自己蹦跳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