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长安,走出了几千人的队伍。扶老携幼的,都是扛着包裹,跟着大队人马,向前走着。
范老头儿,把能够找到的牛、骡、马,还有板车,都提供了出来,才勉强把这些族人,好友,以及百姓的包裹些,驮运着走。
范老头儿,走在最后。看了看肃穆的长安城,连拜了几拜,这才擦去眼角的泪花。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长安易,要再回长安,恐怕,就不知到何年何月了!
哀莫大于心死,范老头儿,是根本没有想过,再回来。
塞外,有着哪个不畏番邦异族的郡王爷。哪个也还是个大孩子,却在塞外征战不休的郭大将军。
塞外,还有着异乎寻常的生机和活力。哪一片天空下,才是大唐军民,生生不息的乐土。
这么一大队人马,向着塞外走去。难免,不会引起沿途百姓的猜测。
“哟,小哥儿,你们这么多人,是去哪里呀?”
沿途,不断有人在问。
队伍中的年轻人,不无自豪地说道,“我们商行,是去塞外做点小生意的!”
这个队伍出发前,范老头儿就提前同众人说好了的。有人问起,一律回答是去做生意。
朝廷征收瑶役的旨意,也陆续下达到了各地。心思活络的百姓些,也把目光投到了塞外。
“走,咱们也去塞外。留在当地,这一交了税,也得饿死不是?还不如,出去闯一闯呢!”
这样,这个所谓的商队后面,就出现了个奇怪的现象。不断有人加入队伍,队伍,就变成了长长的一大队。
吐蕃使者,甘州三王子芒赞手下军师哈多。却是带着大唐朝庭,赔偿的第一批钱粮,趾高气扬地,回甘州去了。
这么着急回甘州的原因,不外乎,要把馆驿中发生的事情,向三王子汇报。
这个好不容易,从大唐手中敲诈到的钱粮。却要分一半给塞外的唐军。一想起这事,哈多这个吐蕃使者,心中不免滴血。
吐蕃兵凶悍,在塞外,还是有些名声的。只是,郭郡王手中的兵马,更不好惹。
想起这半年多折损的吐蕃兵马,哈多就不禁心中发寒。
还是赶快回去,向三王子禀报,商量一下再说。
在回鹘的洞府中,妖女闻采婷。收集到了回鹘各个有实权王爷的资料,略看了一眼。心中就有了主意。
“比武招婿?亏这个回鹘大汗想得出来!”,闻采婷想了想,“界时,这回鹘的各位实权王爷,各族头人、酋长都得到此,自当好好谋划一番,从中,捞到好处!”
想到这里,闻采婷把左贤王葛勒仆虎的资料,看了一遍。
葛勒仆虎,回鹘一族的左贤王,如不出意外,就会在葛勒罗之后,接任回鹘大汗。
不过,这比武招亲一出,可就不一定了。郭郡王要是技压群雄,当上了附马。哪回鹘还不得听命于大唐啊!
不行,得阻止这个比武招亲。或者具体说,是阻止郭昕,成为附马。
这个葛勒仆虎,性格急躁,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炮仗性子,一点就着,是个挑拨的好材料啊!
“就从这个左贤王下手,”,闻采婷眼前一亮,“天助我圣教成功。”
“来人,随本使进入左贤王领地!”,闻采婷大声喊道,
“遵圣使大人之命!”
一众教徒,躬身施礼!
郭昕,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群女兵,在花玲儿带领下,可把自己照顾得,都成老太爷了。
基本上,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无奈之下,郭昕只得对花玲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