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织田信广真有出头的意思,友野二郎兵卫皱了皱眉:“织田信广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鹈殿大人想要的人!”
在骏府能够被称为鹈殿大人的,那自然便只有今川义元的妹婿上乡城主鹈殿长持,原来他的后台是鹈殿长持,怪不得敢如此飞扬跋扈。
“那倒好办了,鹈殿大人素来与我交情颇深,想必会卖这个面子的。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替鹈殿大人教教你怎么做一条好狗?”织田信广看也不看他,既然是鹈殿长持的白手套,那就没必要太放在眼里。
见此,友野二郎兵卫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有心发作,却又心生畏惧,如果织田信广真的与鹈殿长持交好的话,他怕来日鹈殿长持问起来,不好交待,他太清楚鹈殿长持长袖善舞的个性了,这是个轻易不肯开罪人的主,将来势必有板子打到自己头上。
恰在此时,武田义信被人无端搅了雅兴,已是怒不可遏:“还不快滚!如果鹈殿长持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武田义信!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
这话果真是霸气无双,不愧为武田家的少主,让人好生向往啊!
不过这话也恰恰给了友野二郎兵卫一个台阶,织田信广或许可以开罪,但武田义信可是万万不能得罪。有他开口,即便鹈殿长持问起来,他也有充分的理由。
“是,是小人的错,不该打扰公子的雅兴,小人这就走。”在武田义信面前,友野二郎兵卫姿态摆的极低极低,后退之时都一直带着随从弓着身子,直到门口才直起身来。
权势果真是男人的根基,但凡他织田信广有武田义信三分之一的权势,这友野二郎兵卫也不敢对着他犬吠,看来自己还是太容易放弃了,这样不好,不好。
“大人,可以放开我了吧?”清冷羞怯的声音自耳畔传来,织田信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一直抱着鹤。
不过鹤却没想到,闻言织田信广不仅没放人,反而抱的更紧了。
“你.....你放开!”鹤急了,拼命挣扎。织田信广武力再不行,那毕竟也是长年劳作的男人,岂是她这样的弱质女流能挣的脱的。
“既然敢利用我,自然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你说是不是?”织田信广轻笑着,看起来是那么不正经。
这话把鹤吓到了,难道她看错人了。原来她自认为织田信广应该是那种比较好拿捏的谦谦君子,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应付起来还是很有手段的。要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一出,谁知道她竟然看走眼了。不由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心生后悔,早知道就不这样了。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呢。
武田义信今晚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人变的狂野了许多,见织田信广貌似要搞事情,在一旁拼命起哄,看起来就像是逼着织田信广将鹤在此就地正法,如此一来,让鹤就更加紧张了,挣扎的也更加用力了。
眼看着织田信广的脸越来越近,略带酒精的男性气息更是直冲鼻腔,引得她越来越慌乱,认命之下,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她的初吻会丢在这里,而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织田信广付出代价。
可等了许久,意想中的吻却并没有发生,忍不住偷偷睁开了眼,却见织田信广正一脸戏谑的打量着自己。
“怎么,莫非你在期待什么?”
看着这恼人的笑容,鹤整个人都不好了,脸都快溢出血了:“你......你......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有期待?”
“不期待你闭眼干吗?”
“我......我哪有?”
眼看少女越来越气恼,织田信广也不逗她了,直接将人松开:“听好了,你这样美貌的女子可千万不要再随便往男人身上凑了,会吃亏的。”织田信广本就没想怎么样,他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这个小女子罢了,如果是往日,遇上这么美貌的女子,少不得会暗自心动,可今天的他,对女人是真没什么心思。
鹤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起身就往外跑,但风中还是传来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我知道了。”或许是害羞,或许是畏惧,声音才显得这么小。
“真没劲,我还以为你会用强呢。”武田信义嘀咕了一句,但织田信广却只当做没有听见,再次帮他满上一杯。
随着鹤的离去,居酒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余韵过后的空虚,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