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定了,等寻个好时机,便把这个决定和那女子说了罢。
她应该不会拒绝,毕竟,飞思不是说,话本子里的那些女子,都是希望男子负责的吗?
他一直没有娶妻,不是像外界传的他不喜欢女子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不需要罢了。
到了这种情况,他突然觉得,便是要娶妻,也是可以的。
也省得身边的人天天拿他不娶妻这件事做文章。
做下这个决定后,韩临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松了下来,自从那个女子差点遇到危险,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开始的恍惚也没了,眼底再次浮现起那种站在战场上面对万千敌军时的清明。
一旁的飞思却是一脸懵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的郎君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
不但突然问他话本子的事,竟然还坐着发呆。
郎君发呆,那可是比母猪上树还要惊奇的场景啊!
莫非是……郎君害羞,不好意思跟他借话本子看?
飞思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可能是那个原因了,顿时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等晚一些,他就偷偷把他的几本珍藏都包起来放到郎君的床边,这样郎君定然就不会不好意思了!说不定还要夸奖他呢!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另一边,傅时瑾哪里知晓某男人那惊为天人的脑补,等金银和宝珠满脸苦逼地回来后,便把扶她回院子的那个侍婢打发走了。
那个侍婢还满脸不愿意呢,一步三回头的,让傅时瑾都有种自己是一个渣男的错觉了。
宝珠一回来就嗷嗷嗷地扑到了傅时瑾身边,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傅时瑾,“娘子,你没事吧!金银说,那个砸下来的花盆有一个脸盆那么大呢!可把奴婢担心死了!生煎都不香了呜呜呜呜!”
她好不容易排队买到了生煎,谁知一转身娘子就不见了。
幸好后来金银走了过来把她领了回去,她才不至于满大街找他们娘子。
金银也满脸担忧地低头审视了傅时瑾微肿的脚踝一会儿,听傅时瑾说她的脚踝没事,大夫说休养个五六天就能好后,才暗暗松了口气,直起身子,突然眼眸微闪道:“娘子,韩大郎走了么?”
“走了,他留下来能干什么?”
傅时瑾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几天会行动不便的事情,暗叹一口气道:“幸好不是什么严重的扭伤,否则要我在房间里闷上个把月,我非要疯掉不可。”
金银看着自家娘子那不见半点异样的表情,静默片刻,忍不住要开口说什么。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个男子低沉有力的嗓音,“请问傅娘子在吗?”
几人一愣,金银看了傅时瑾一眼,便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就走了回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巧华丽至极的花鸟绘画黑檀木盒子,一脸说不出的震惊恍惚道:“娘子,来人是韩大郎身边的何副将,他说,他此番是奉韩大郎之命,给娘子送来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