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昭合上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薛温看出了纪茗昭的疑惑,便用手中的兔头换下了纪茗昭手里的书。
“怎么了?”徐广白仍旧举着兔胸肉,见纪茗昭半天没说话,便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了?”
徐广白的兔胸肉在对周围凝重气氛一无所知的阿古面前,晃来晃去,她的眼睛紧紧跟着那块兔胸肉,随着那块兔胸肉左右摇摆,最终飞快朝着晃动兔胸肉伸出了手。
薛温两只眼睛还在书上并未偏移,但右手已是一把按住阿古的小手:“阿古,不能这样。”
“阿爹……”阿古悻悻松开了手,状似乖巧地坐在石头上,一双装满繁星的大眼透过蓬乱的头发悄悄打量着徐广白。
“不行。”
“啊……”
徐广白还记得那一脚蹬脸上的仇,见阿古偷看他,一个白眼飞了过去。
未成年的天真快乐丝毫不能感染身边的成年人,薛温碰的一声合上了书,脸上头一次露出了凝重:“为什么这个我也没有,你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
大哥,你真的白长一张看起来智商很高的脸,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纪茗昭出于礼貌还是把数据板掏了出来放在薛温手上:“还有这个,”随后又忍不住接了一句,“正事要紧,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我有。”薛温总算是心里平衡了些许,他心满意足地将手上的数据板交还到纪茗昭手中,“这附近有个镇,可以去镇上看看,但是,”薛温看向徐广白,脸上有些为难起来,“你带的这位小朋友要是现不了身,可能会有些困难。”
徐广白见可能又要把他丢下,顿时掏出阴火符,口中飞快接道:“我可以现身。”
纪茗昭点点头:“我也可以。”
薛温原本就被纪茗昭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心,此时更是深深感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这就是不看合同就签的坏处啊,这就是纪茗昭所说的资本主义的剥削啊!
薛温心中泪两行,脸上愁断肠:“为什么我不可以?”
纪茗昭深感同情地伸手拍了拍薛温的肩膀,试图安抚一下这位被剥削到了极致的可怜人:“这不是任务栏送的,这是我和徐广白打怪的掉落。”
徐广白听见纪茗昭提及他的名字,虽然听不懂纪茗昭说了些什么,却仍是嘴里叼着兔胸肉猛地一挺胸,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来。
“能活下来,我们就已经拼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