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皆是神色不善,彻底挡住了周围人的视线。
想不到,陈康作为管事,在成王府竟有如此多的党羽!
“呜呜……”
她蹲在地上,拼命反抗。
直到被陈康一把掰开嘴,硬生生从茶壶中灌下茶水。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眼睁睁瞧着陈康将茶壶里剩下的茶水尽数倒入湖中。
湖面泛起涟漪,瞬间,一切不留痕迹。
这群人做这些事,怕不是连命都不要了,怎么还这般谨慎?
她心头生疑。
……
傍晚,江临月才被腹中剧烈的绞痛惊醒,抬头一望,天空竟然在移动。
周遭恶臭扑鼻,一股茅房的味道。
她捂着肚子起身,当即脸色白了。
好疼!
然而,她面上又有喜意。
不知陈康在想什么,竟然把她送上了一辆泔水车,她眼看就能离开王府了。
然而,随着王府的门越来越近,她渐渐有种不安感。
躺回泔水车中,强忍腹痛,捂住了嘴。
果然,到了王府门口,泔水车就停下了。
两个府中侍卫上前搜查,原本其中一个捏着鼻子扫了一眼,就要放行。
另一个却忽道:“这车辙不比寻常,怎么重了这么多?我要上去检查一下。”
“何必呢,多半是大伙儿今日拉得多一些。”
“不行!王府出入皆要令牌通行,万一有人想蒙混出去,被查出来我们就完蛋了。”
江临月拼命蜷缩起身体,寄希望于那侍卫看不见她。
却听下面打马的小厮道:“没什么的,今日上面格外臭,各位大哥算了吧!”
那声音,好像是陈康的。
他亲自扮作小厮,送她出去,多半是要把她运出去之后,任人磋磨至死。
那她还不如暂时待在王府。
她腹痛,却愈发心痛至极,怎么自己要错过一个这么好的逃跑机会。
但还是在车上闷哼一声,忍着腹中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
那侍卫见状,当即喝道:“什么人?”
“那人要害我!我是府中成王新纳的江侍妾!”她高喊。
“什么?”
“哎,你们别信她胡说,那是个犯了事被打死,要送去乱葬岗的丫头!我们本来以为她死了,想不到突然诈尸了。”
陈康声音十分冷静。
陈康很有自信,江临月是第一天来,还是蒙着盖头进的。
这群侍卫怎么可能认得她?
何况,他还多做了手脚。
谁知,那侍卫却有些怀疑:“是吗?让她下来看看。”
实在是那道女声很熟悉,他们早上似乎确实听过。
“都是府中老人了,怎么,还信不过我?”
那侍卫哼了一声:“我们又不认识你。”
陈康疑惑:他们怎么这么不好糊弄?
江临月亦疑惑:明明那些侍卫是见过她的,怎么不认识了?
低头一瞧,自己的面容倒映在泔水桶里,上面满是黑乎乎的污泥。
定然是那狡猾的陈康给她抹上去的。
她气极,心狠一把,蘸着泔水将脸上的污泥洗掉了。
擦得她满脸臭气。
污泥剥离,露出一张令人见之难忘的白皙俏颜。
陈康不知她动作,怒斥道:“这是陈管事的腰牌!我私底下常常为他办事,这令牌本来也不想给你们看的,谁知你们胆敢不从?”
他握着令牌从两个侍卫面前明晃晃地展示过去。
见他们都露出惊惧、愤恨之色,暗自得意。
“怎么样,这下服了?”
他陈康在成王府中的威望,果然还是不容小觑的。
谁知那一个侍卫突然把他按倒在地,吼道:“把他绑起来!”
陈康又惊又怒,被那健壮侍卫死死按在地上,都快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