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改日……”
“择日不如撞日。南夜,你就少说两句吧。”萧梦兰的笑意更明显了。
又挥了挥手:“都听明白了?赶紧把人带去吧。”
那宦官笑呵呵地点头称是,横了江临月一眼,朝前方伸出手。
谁都看得出这是在催江临月跟他走。
江临月抬脚。
心知,这多半就是萧南夜先前所说的,“万一”的时刻。
前方哪怕有刀山火海,如今也得去了。
两人出了房门,江临月当即就见到了满脸红光的檎良郡主。徐烨站在她身边,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她朝廊柱后的原风使了个脸色,就被檎良郡主夫妇二人押着,带到了屋后空地上。
圆月半掩,四处除了偶尔巡逻的公主府侍卫,再无旁人。
原风暗暗守在拐角处偷看,除了江临月以外,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檎良郡主似乎是喝了几杯酒,到了此地愈发嚣张。
笑道:“江临月,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郡主。”徐烨咳了一声。
“你叫我做什么?闭嘴!”
徐烨无奈地望了江临月一眼,仿佛拿檎良郡主毫无办法一般,退到了她身后。
江临月本也从没注意过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如今更不放在心上。
只隐隐觉得这夫妇俩有些奇怪。
“郡主到底有何贵干?”
她问得单刀直入,倒叫檎良郡主自觉失了几分气度,着恼起来:“你得意什么?在本郡主面前,还敢摆你那宠妾架子?”
说罢,当即就要过来掐住江临月的脖子。
江临月一个没醉的年轻人,当然不至于被一个脚下都站不稳的中年人给拿住。
她眼疾脚快,轻松就闪开来。
“在长公主地盘,郡主怎能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我不过是简单问了一句,何曾得意?”
“哼,你不得意?你三言两语就哄得成王囚禁了我女儿,还在这里装什么呢?”檎良郡主见状,愈发愤怒。
不过如此一遭,她似乎终于有了自知之明,手脚倒是不动了。
江临月松了口气。
却听檎良郡主突然冷笑一声。
“我来找你,也没什么别的目的。无非就是让你赶紧跟成王说清楚,放了我女儿。你这种人,在我们眼里无异于一只蟑螂,随便用脚踩一踩,就能踩死一大把。有的是把柄任我们拿捏。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今后对我家姑娘放尊重了。她现在哪怕只是一个侍女,骨子里也比你高贵。”
檎良郡主眼见江临月脸色渐渐变白,心中愉悦起来。
哪怕是活得再得意的人,总有她害怕的东西,譬如家庭、父母子女。
檎良郡主活了多少年的人了,常年在深宅后院作威作福,已经深谙此道。
更专精于威胁人的方法。
不等江临月开口,她就预备乘胜追击,傲然道:“不说别的,单说江家。你今日若是敢违抗我们的命令,明日我们就能让江家破产!”
晚风拂过,吹起枝头一排乌鸦。
哈?
檎良郡主说的,是江家?
江临月本以为檎良郡主指的是自己曾失身于人的事,几乎要吓得把一切和盘托出。
一听说她是想拿江家威胁自己……
登时面色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