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天花乱坠,仿佛自己是那个可怜人。
但香云镇和县城熟悉他的人并不买账,纷纷暗啐了口,这人真是不要脸!
不过那女人死了也是活该!
对于作恶多端之人身死,向来是百姓喜闻乐见之事。
然而到了第二天,事情发生了转变。
原因是张家一纸状告到了省城,告那尤县令包庇侄子无恶不作,搜刮民脂,鱼肉百姓,霸凌弱家女子。
张家生意大,五湖四海皆有生意上往来的朋友,在早知尤为海不死就清楚尤家会先下手。
如今女儿一死,张家夫妇孤注一掷也要尤为海陪葬!
他们自知斗不过县令老爷,那就请更高一层的官来治他们!
巡抚大人来了,严令彻查此事,贴榜告示,有冤的告冤,有苦的诉苦,总之会为百姓讨一个公道。
公告一出,县衙的大门差点被踏破,击鼓鸣冤几天都停不了。
巡抚大人看到手下送上来的罪名,写了整整一个册子,简直是罄竹难书,无恶不作!
当即震怒,将尤家上上下下一并关入了大牢。
对于张香香残害九十六条人命的事情也听说了,张尤一家亲,自然没有放过!
在抄了尤家的时候,其中一个院子里,发现了一间堆满了白银的房子,一经清点,足足有十万两!
而且还在底下发现了官印!
这事他惊出冷汗,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县官如何有这么大的本事,贪墨赈灾官银,兹事重大,须得上报朝廷。
如今听着尤振中还在狡辩求饶,更是大怒,将手泽东册子摔在他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要看看这些年你干的好事!官贪墨官银,就足够你诛连九族!”
尤振中大惊失色:“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冤枉?你倒是说说本官哪里冤枉你了?你一屋子的白银又是从何而来!”
尤振中支支吾吾,解释不清楚,不停的说着冤枉。
巡抚直接一挥手押了下去。
几天诉冤的百姓都不少,他又是临死从县衙调过来,马不停蹄,连休息都时间都甚少,皱起的眉头就一直都没有抚平过。
大牢里,尤振中被人像个死狗一样拽着,头发蓬乱,像个疯子,哪有平日里穿着一身红色官袍的意气风发。
“大哥!”
尤振兴叫了一声,恨恨的瞪了眼对面的张家夫妇。
若不是他们,他尤家怎么会倒!
张家到了这个时刻,反而不惧了,冷笑着说:“你们尤家上上下下陪我家香香,这局不亏!”
尤母气的咬牙:“你个贱人!张香香死了也是活该!我儿子凭什么给她偿命!”
尤振中转头看了看张家,动了动嘴唇,望向了里面默不作声的尤为海。
那才是个灾星!祸害!
他打好的生涯,就这么葬送到了这个所谓的侄子身上,若不是他,张家怎么会反目!
张母笑道:“现在不仅他要偿命了,你们也要,要我说啊,早该他就去死了,不然咱们两家还是和和睦睦的呢!哪像今天!”
尤振中浑浊的眼球动了动。
尤母气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