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想过很多办法逃跑,可惜都无济于事。
宁疏虽然替她松了绑,但是门口站了两个彪形大汉保镖,外加一条流着口水的德牧,窗户则被防盗网疯得严严实实,楼下还有巡逻的保镖……
明黛根本踏不出房间一步。
房间里倒是有电视电脑,但是都没联网。
一天折腾下来,明黛精疲力竭。
宁疏冷眼看着。
明黛累了,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宁疏眼里翻滚着近乎癫狂的情愫:“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他没有避讳在明黛面前打电话,明黛这才知道,接下来宁疏正在安排偷渡出国!
明黛无语而苦笑。
她知道宁疏已经精神不正常,只期待有人能救她。
和暮应该得到消息了,他一定会想办法的……
仰头倒在床上的明黛,忽然觉得等待的时间很无聊。
她翻身爬起来,看向房间角落里的宁疏——
昨晚宁疏跟她住在一个房间。
但他没有强迫她,只是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死死盯了她一夜。
明黛起初被看得心里发毛,睡不着觉。
可是一想到睡不好会影响身体,要养精蓄锐才能伺机逃跑。
于是她反复催眠自己,尽量让自己睡着。
就是睡得不太好,第二天醒来时,她的睡姿与昨晚无异,悄悄压在胸口的头发丝儿更是一动不动。
乍一看,宁疏好似对她挺好。
他甚至在衣柜里挂满了当季的大牌衣物,梳妆台上是全套定制的贵妇护肤品,成套的珠宝首饰更是堆成小山,任由她挑选。
明黛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用这种手段软化自己。
如果是,那宁疏未免有些太天真。
对她来说,自由比这些身外之物重要得多。
不过,明黛不能不动声色地观察,希望能够麻痹宁疏的神经。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两夜过去,明黛难免生出焦虑。
或许这里面有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当然,宁疏比她睡得更不好。
他甚至没睡,明黛已经看到他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精神状态极差。
明黛忍不下去了,主动和他攀谈,先是释放友好的态度: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已经过去的那段感情吗?对你来说,所谓爱情应该没有那么重要吧。”
宁疏深深地看着她。
这两天里,他都没有跟她说话。
直到现在才缓慢开口:“你错了。不,是我错了。对我来说,你的存在远比我想象中的更重要。”
明黛丝毫不觉感动,只有头皮发麻。
她忍着要翻白眼的冲动:“可是这样做,你就是在毁了自己的人生!你和我都已经是重活过一次的人,这是上天给的第二次机会,如此宝贵,你想浪费在监狱里,最后过得连上辈子都不如吗?”
至少上辈子宁疏是实打实的宁家继承人,甚至在她重生前,宁疏都已经接手了大部分的宁家家业!
明黛可不相信自己在宁疏心里,能比偌大宁家家产更重要!
宁疏:“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