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场面一度处于胶着的时候,魏景明来了。
他来到司空鸣的监牢,看着眼前跪倒的一片官吏,惊讶的道:“听魏枭说贤侄你被抓了进来,就花重金求了一块探监的通行令牌,想来看望一番,可现在这是个什么个情况?”
听见魏景明的声音,司空鸣扭过头笑着问道:“魏叔,你来干什么?”
魏景明慈眉善目的道:“还不是担心你出什么差池,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你可是你爹的心头肉,要是出了什么状况,那你爹可怎么活呀?”
“有劳魏叔了,魏叔还不知道这里怎么回事儿吧?”说着司空鸣看向脸贴地跪着的白山道:“这厮想给我扣一顶私贩盐铁的大帽子,没料到如今我是身配银印的典军中郎将,知道身份后一时间吓慌了神,才有了魏叔眼前的这个景象。”
魏景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等魏景明说话,司空鸣继续说道:“叔,你说我与这县尉白山今日无怨往日无仇,他为什么会想要害我?从我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厮背后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而且我估计这人来头不小,动手可就是想杀我满门啊!”
魏景明面不改色的附和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江湖上的人了?要不是贤侄你有如此来头,就着了道了!”
忽然,他目光看到白山面前展开的画像,他走过去拿了起来问道:“这就是白县尉抓你时用的画像?”
司空鸣不置可否,魏景明有模有样的看看画像,又看看司空鸣,看看画像,又看看司空鸣,他嘶了一声,道:“这人确实与贤侄有个七八分相似,但是却不是贤侄!”
司空鸣好奇的哦了一声,魏景明把画像向着司空鸣展开,一本正经的分析道:“贤侄,你看,这人的脸颊上分明有颗痔,而贤侄脸上没有哇!”
司空鸣露出惊讶的神情,思索着道:“这么说,这确实是一场误会?我冤枉他们了?”
“冤枉?”魏景明撇了撇嘴道:“我看不冤枉,虽然白县尉是为了鸣城作想,但办事不力乱拿人也该长个教训!要不怎么担当起这偌大一个鸣城的治安?”
“那依魏叔之见,我该如何处理这几个人?”
“你魏叔啊,就是个不懂政事的商人,你问问我做生意的道理,我倒是懂几分,官场上的东西还是贤侄自己拿捏吧!”魏景明捋着胡子说道。
“只不过还是不要和他们这么耗着了,我来这儿呢,一是想看看贤侄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了,我在这鸣城还有几分薄面,想着帮贤侄通融通融,上下打点一番这事儿就过去了,现在看来完全是不用魏叔担心啊,真是魏叔狗拿耗子了!”
魏景明面露忧愁的神色,他做作道:“二是想告诉贤侄,你大哥司空南出事了!”
听到这话,司空鸣搭在左腿上的手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他皱眉问道:“我大哥出什么事了?”
长叹一口气,魏景明道:“听下人来报,真是作孽啊,司空南第一次出镖,回来的路上在鸣门山遭了山贼了,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