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聊到了陈康的家事上了,原来这陈康是个孤儿,扬州鄱阳郡人士,被一个武馆的师傅收养,长大成家就后靠着走镖为生,勉强能顾全衣食。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有一次出镖遭了道了,某个关卡厉害,不让队伍经过,镖局又斗不赢,就想偷镖而过,却不料被山大王发现。
整个镖局五十三口人,就他一人侥幸逃了出来,千辛万苦赶回家,却发现自家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陈康抡起拳头就要打这家伙,却被妻子死命拦了下来,面对自己深爱着的女人,陈康顿时心灰意冷,拿着家里剩下的银两,失了魂一样就向西边走去。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到了这鸣城,然后才有了之前在牢里的那一出。
等陈康倒完苦水,司空鸣连忙转移话题,倒也不是可怜他,只是这种故事司空鸣早就已经听腻了,他也不想在别人的伤口上一直纠葛,谁没有点难言的过去呢?以他的身份,陈康也不太好自己转移话题,旋即司空鸣话锋一转就翻了过去,可两个人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聊的,聊着聊着可不就聊到女人身上去了。
司空鸣也不是什么圣人,也很乐意与这不做作的家伙聊这些,什么哪条街上哪个小娘们生得俊俏,什么前面哪位女子屁股蛋好看之类的,司空鸣也就是只是说说,而陈康就不一样了,聊着聊着看见街上胸脯大的女人他还会故意撞上一撞,借势揩油,看得司空鸣是笑着直摇头,无形间二人尊卑关系的距离就被拉近了不少。
司空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问道:“我说陈康,看你这猥琐的模样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要不我们走一趟明月楼?省得你一天跟个发情的母猪似的,在外面到处揩油败坏我名声!”
陈康却撇起嘴,看了一眼司空鸣,那萎靡的模样像个放了水的尿包一般,他摇摇头道:“不去!”
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司空鸣来了兴趣,他好奇的转过头看向陈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纳闷道:“你不行?”
陈康脸颊一红,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身体好着呢!就是没……没钱!”
声音越说越小声,但是司空鸣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司空鸣笑道:“嗨!我当什么事儿,这个好说啊,你现在替我办事,我一年俸禄比两千石,一年分你五百石就是,就当作是见面礼,现在我先给你垫着,你以后给我呗!”
这话入耳,陈康突然来了精气神,眼冒精光的看着司空鸣道:“你当真一年给我五百石?”不难知道陈康为何如此兴奋,这五百石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鸣城县县令一年都才六百石,可见这是多大的见面礼。
见到陈康的模样,司空鸣又继续说道:“我是看你会点功夫我才给你的,因为很多时候我让你做的事可是得提着脑袋才能做的!”
陈康不以为然的笑道:“都他妈在鬼门关面前转悠一趟了,还怕个鸟,老话说得好,要得生富贵,须下死功夫,明月楼,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