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连忙热情地点头,“认识认识,我是她表姑,她是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是篮子同学吧,你也劝劝她,这书再念下去也是没有前途的,还不如趁早嫁人。”
秦桦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呢,正想吹泡泡,冷不丁听到表姑说的话,那口香糖便跟长了脑子似的,直接飞到了表姑头上,黏在了她头发上。
秦桦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实在是没忍住,笑喷了。
她一边控制不住地捧腹大笑,一边看着页灵蓝求证,这位表姑说得是认真的吗?
表姑客气地说着没关系,抬手想把口香糖扯下来,结果越弄越粘头发,后来索性就不管了,让页灵蓝同意亲事才是正经事。
“篮子?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你说出来,我去跟他们谈。八万你嫌少的话,咱跟他们要十万!你看行不行?”表姑说到十万的时候,激动地眼珠子都在上蹿下跳。
秦桦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孤陋寡闻、见识短浅,这种大场面她有点hld不住,惊得目瞪口呆。
“那你听清楚了,我、不、愿、意,永远都不会同意!”页灵蓝怕她贼心不死,一个字一个字无比清楚、态度坚决、毋庸置疑地表达了拒绝。
表姑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你不愿意?你凭什么不愿意?我都听你爹说了,你成天跟那群不三不四的小年轻混在一起,都要被学校开除了。我好心好意给你找了个好人家,你真是不知好歹。你从小成绩就不好,给我这儿装什么读书人!”
一旁路过的人听了表姑的漫骂,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考将近700分的人,被说成绩不好,这位大妈怕是对成绩不好四个字有什么误解?
页灵蓝对表姑说:“你把身份证给我一下。”
表姑目露警惕,“干什么。”
“都这么晚了,给你订个酒店先住着,吃点东西。”
表姑想说费那钱干什么,她跟着她回去就行了,但转念一想,让页灵蓝先订,一会儿她再去把房间退了,那钱不就进自己口袋了?
于是她乐呵呵地从口袋里翻出了身份证递给了页灵蓝。
一分钟后,页灵蓝将身份证递还给她,面无表情地告诉她,“给你订了一小时后回去的火车票,现在赶去火车站刚刚好。”
表姑愣住了,没想到页灵蓝会来这一招,当即就使出了撒泼打滚那一套,她扯着嗓子就开始嚎,“大家快来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从小她爹妈不管她,是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瞧不上我了。我千里迢迢坐了一夜火车来这儿看她,她没给一点好脸色不说,还直接买了火车票要把我打发回去”
一些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见页灵蓝被这么个粗鄙无赖给缠上了,便更加同情她了。
这小小年纪,爹妈不作为也就算了,怎么还竟遇到一些牛鬼蛇神,跟附骨之蛆似的吸她的血。
“这位大姐,既然你知道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儿上学,你来找她做什么?是给她钱让她生活得好一点呢?还是想照顾她生活起居让她安心学习?”有家长实在看不过去,直接打断了表姑的沉浸式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