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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坐在房间喝茶的曼珠,手指微微一动,碧绿色的茶杯跌落在木质桌子上,溅起一滩水花,茶杯四散开来,划破了曼珠白皙的皮肤。
“地狱灵蛇!”曼珠一脸惊慌。
荆棘站在一旁,眼神跟着慌张起来:“那个陈霓裳早就存有二心,都是我的错,不该对她掉以轻心。”
曼珠默默摇头:“就算不是她,也会有被人将地狱灵蛇放出来,我就知道地婆不可能就这样放任我不管,特别是现在,计划已经快要完成的时候。”
荆棘微微抬眼:“为何昨日不杀了陈霓裳?”
曼珠垂眼:“她没有坏心思,在我眼里,皆是沙华,但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一个她好姐妹的儿子,江祭臣罢了,时至今日,我跟她之间的道路,终究要划分开来,不必说谁是谁非,都想要保那个人罢了。”
“但现在,地狱灵蛇明显冲着沙华先去了,我们.....”荆棘话到此处,他望着曼珠,有些哀伤。
曼珠站起身:“一旦被地狱灵蛇附了身,便要开始我跟他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这也是上天给我们的惩罚,真正的枷锁已经开启,除非我们的感情真的能够打破上天给予的枷锁,否则,我跟他之间,只能活一个。”
“我可以做些什么,才能打破这个枷锁?”荆棘紧握的手指蜷缩着,“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曼珠抓住荆棘的胳膊,淡淡地望着他:“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是现在......为时尚早。”
荆棘轻轻摇摇头:“曼珠,别傻了,你早就跟他......”
曼珠打断了荆棘的话:“无论我现在爱的是谁,在我眼里,沙华和江祭臣就是同一个人!”
荆棘痴痴的站在原地,看着曼珠转身离开。
其实他知道曼珠现在要去哪里,去做什么,但是,他无能为力的心痛。
能怎么样呢?曼珠,只要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不,只要她愿意让自己留在她身边,她便心满意足了,何求其他?
荆棘看着曼珠快步走下楼梯,随即跟上去,无论如何,保护曼珠是他这一生唯一要做的事,这便是命定的诅咒,只是曼珠却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罢了。
缀锦楼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两起命案,今天冷清得很,没什么人,就连门口路过的姑娘,都绕着缀锦楼走。
曼珠走出大门,上了轿子。
旁边一家妓院的老板娘磕着瓜子走出来,撇着嘴冷哼地望着曼珠远去的轿子:“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竟然会是缀锦楼幕后的老板娘?我看这红极一时的平康里缀锦楼没了陈妈妈,还能嚣张到几时去。”
背后走出来一个身形丰满的姑娘,花钿是乳黄色的,衬着小脸更是红润好看:“妈妈,没了缀锦楼,咱们也就一家独大了。”
那老板娘高兴得合不拢嘴。
荆棘从缀锦楼的门里走出来的时候,那老板娘正在嗑的瓜子从嘴里掉出来都不自知,喃喃着:“倘若咱们溢香楼也有一个这么标志的打手就好了,老娘可就真的什么都不愁了。”
荆棘明明听到那老板娘的话,但却丝毫没有看向这边,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直接离开,朝着曼珠轿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帅啊.....真是帅......”老板娘不由赞叹着。
大理寺的牢房里。
躺在杂草堆里的江祭臣在月光的照射下,猛地睁开眼睛,眼球里散发着冷光,他直挺挺地从地上弹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正在喝酒吃肉的几个牢房看守。
“哟,司家的大公子醒了?”其中一个已经喝得有些醉了的看守嘲笑道。
一旁的另一个人一把拍在那人的肩膀上,调笑着:“什么司家的大公子啊,你听说了吗?人家可是咱们司大人的.......”说着,两个大拇指对在一起。
众人哄堂大笑。
江祭臣眼神微光一起,一边唇角上扬一下,只一抬手,面前的牢笼便炸得粉碎,随后,飞身向前,瞬间转移到那几个看守的面前,两只手一只钳住一个人,将两人压在墙面上,身体逐渐上升,双脚凌空。
两个看守挣扎着,铁青的脸上全是惶恐。
眼睁睁地看着江祭臣的脸上容纳着三张不同的表情相互切换着,甚是可怕。
背后,还???????????????有两个看守,刚刚本已经喝醉,眼下看来,酒已经醒了大半,连滚带爬地想要冲出牢房。
江祭臣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头黑发变成银色,口中露出两颗尖牙,嗓子里发出嘶嘶的,宛若蛇一般的声音。
“蛇......是蛇......”两个没有被困住的看守向外冲去。
江祭臣两手一歪,便将手上的两个人脖子扭断,随后,对两个几乎已经冲出去的看守方向挥了挥手指,那两个人便像被控制了一般,脸上的吧表情骤然消失,怪怪地朝着江祭臣的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