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陆老爷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这孩子,从来的那天就没笑过。”
云染来的那天,拿床上的被子放在地上,挨着落地窗,每一天晚上都是透过落地窗看天上的星星让自己的心安静。
至少,星空是同一片。
也许,霍霆会跟她看到同一颗星星。
云染的手机从来的那一天就再也没有开过机,在这里,她不需要联系任何人。
时间不会因为谁而停留,它没有心。
她很遗憾,没有怀孕,也很庆幸,没有怀孕。
云染静静地躺在被子上,头发披在肩上,头顶已经冒出黑色的新发,她不再去把它染成酒红色。
医生的话还在耳畔犹存:
“云小姐,如果你可以慢慢接受除了酒红色外的其他颜色,说明你已经开始接受治疗了。”
“当你的衣柜不再只能有酒红色裙子时,说明你的治疗开始起效了。”
酒红色,是最接近于血的颜色,是云染这七年多来最安心的颜色。
云染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夜深人静时,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泣,会因为控制不住的情绪用刀子划开自己的皮肤,看着上面的鲜血低落在地板上晕开,像一朵血色花……
云染躺在落地窗前,手腕上的血不停的晕染在白色床单上,她就那么静静躺着,看着那鲜血从她的血管里流淌出来,闻着浓浓的血腥味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