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再抓一次阄?”
粟阿芳跟江春兰现在只想快些赶走苏锦绣他们,好回屋数银子去。
“拿走拿走,那瘦巴巴的玩意儿,我还瞧不上。”
粟阿芳摆摆手,一脸不耐烦。
江春兰也有些急切,点了点头。
里长也不马虎,上前添上猪。
确认无误后,三人花了押。
有了这画押的字据,以后就是闹翻天,也没办法了。
里长将那字据交给苏锦绣保管,苏锦绣收好字据。
一扭头,面上的伤心哀切全数不见。
她招呼看热闹的人,笑了笑。
“方才我分的一些家什,大伙儿看得上的都拿去。
分的这间屋,砖瓦也都扒了去吧。
咱大房搬新屋了,新起新发。
明天都赏脸,去我们家吃顿席。”
大家伙儿见苏锦绣吃了亏还这么大方,越发觉得二三房不是东西,想帮苏锦绣出个头。
他们三两下就帮苏锦绣搬好家,然后来到苏家老屋开始搬东西。
拆砖搬瓦,一点都不客气。
江春兰跟粟阿芳按捺不住,躲进苏锦绣那漏雨的老屋。
两人郑重的把坛子放在地上,搓了搓手。
江春兰一把按着坛口,看了看门外。
只等到苏大贵气喘吁吁跑进来,才撒手。
“二嫂,咱按人头分。
你家三口人,我家四口人,咱按人头分。
我们家,得多分一份。”
粟阿芳冷笑:“分银子的时候,那赔钱货就算个人了?
得了,赶紧得,分了了事。”
江春兰看了眼苏大贵,慢悠悠挪开手。
正当粟阿芳探头去看坛子里是啥,苏大贵一闷棍敲晕了她。
“快,趁着二哥被我哄走了,有啥好的咱先挑。”
苏大贵跟江春兰双眼放光,打开坛子。
一股子酸臭味儿扑面而来,冲的两人差点没昏过去。
里头没见到白花花的银子,跟绿茵茵的镯子。
只有一坛,已经坏了的酸水。
苏大贵的笑,僵住了。
“春兰,你是不是弄错了?”
江春兰咬牙:“不应该,李招娣一直抱着的。”
苏锦绣或许会说谎,可李招娣的神色真真的。
他们两顾不得多说,蹦起身就往外冲。
来到院子里,两人疯了一样开始翻找坛子。
一个,两个,三个……
所有的坛子,都是空的。
月亮升上半空,两人把所有的坛子都翻找过。
犄角旮旯里粪缸都没放过,可是,一个铜板都没见着。
两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折腾了这么一天,怎么啥都没有?
江春兰后知后觉的回过神,咬牙。
“该死的小贱人,居然着了她的道。”
她还以为祠堂的事儿后,苏锦绣记她的好。
所以才一直跟她亲近,却不想,那贱人一直给她下套。
引得二房怀疑,三房跟大房早就通过气了。
连李招娣都没透过风,不然,她一定能从李招娣那看出些端倪。
等的,就是二房闹上这么一场。
她好名正言顺的再分家,所有好东西都被大房分了去。
这次,他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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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依旧凉,但水墨君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