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夹杂沙尘,伴随耳风呼啸而过。
随着阿尔桑格话音落下,每个人心脏皆是被迫停顿,好似一根针扎入,久久没能拔出。
给人痛,凝涩,冷硬,粗粝。
沉默,面对倒地的女士,众人目光复杂而不变。
只有阿尔桑格舔了舔上下嘴唇,为他的话说出结尾:
“女士,你体质太弱了,日光之下,仅仅是三小左右就脱水。
很可惜,你的体重也不轻,我们不会带上你。
相反,如果你死在这,换来的将会是一瓶水。”
“就因为那一瓶水?”女士眼瞳收缩,“我的命抵不过那一瓶水?”
“生命是宝贵的,女士,这点我很理解。”阿尔桑格缓缓站起身,冷漠地看着女士:
“但你也看到了,说难听点,你现在就是个累赘,谁若搭上你,下一个就是谁倒地。
你抬头看看这些人,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
嗯,嘴唇干裂,脸皮发皱,沙尘堵塞鼻孔,呼吸困难,气喘粗大,汗湿前后背。
不出意外,几小时后,同样会有人和你一样,女士。
所以,你明白的,我们,只不过是一支临时组成小队的陌生人。
死人,那是注定。”
女士越听心里就越难受,她感觉到了史前未有的痛苦,心中最后的希望之火,在一点点地褪去,进而熄灭。
她已经脱水,在这干烈的日照下,眼睛开始变得模糊,一颗颗黑点弥漫在视线,进而把景象吞噬。
当完全黑暗时,她的头,终于倒了下去,在闭上眼睛时,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还没有真正死,你们,得不到水……”
“这你就放心。”阿尔桑格又蹲下,从腰间里拿出了一把小刀,“不用等着你一点点的死去,我能立马结束这缓慢的过程。”
“慢着!”
“噗呲!”
晚了,姜阎在后方出声制止阿尔桑格,但还是晚了一步。
阿尔桑格动作太快,在场的人还没有看清,刀刃已经刺入女士的心脏,女士折腾,双脚神经反射,抽动,然后,又停下。
阿尔桑格抽出刀,放到嘴前,舔了一下,然后起身,回过头,看向姜阎:
“这样,痛苦只是一瞬间。”
众人沉默,咽了口唾沫,一股恶心感从腹部涌出。
后悔了,姜阎已经后悔,刚刚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出声制止阿尔桑格。
那是本能,来自前世的本能,只要是人,在被杀死前姜阎都会忍不住想阻止,因为,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杀。
而且,还死得那么的……难受。
要知道,在陌生的猎场上,越是暴露自身情感上的柔弱,就越容易死。
所以,记忆告诉姜阎,这个世界不一样,弱,在强者面前,就是一直罪孽。
“该死,一周了,我还没能适应……”姜阎在心里骂自己,觉得自己太弱了,连隐藏情绪这种事都办不到。
同时,一边又尝试对自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