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之前有事去过一趟小河村,正好观看过一场大戏,叔叔婶子的连番往侄子侄女身上泼脏水,还请来道士要把人沉塘,除此之外,叔叔婶婶住着大院子,侄子侄女却住的是破旧老院,再一打听,这大房子本就不是这叔叔婶婶一家的财产,是趁着大房出事占下来的。
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也不知苏家的老夫人是如何想的?”
县令大人和县令夫人一听,都吃惊地看着邵氏和苏妙。
尤其是县令夫人,她狐疑地重新审视苏妙。
那日大雨,自己被水坝冲出来的水冲下山坡,是这个姑娘不顾安危把自己从水里拉了起来,还精心照顾自己。
那日的她眉眼低垂,尽心得力,在她眼中比一般的女子多了几分坚韧,确实让她另眼相看。
可今儿不知怎么,她完全不在状态,同样都是客人,为何要对人家恶语相向?让人不喜?
如果她们都是苏家人,那就说的通了,况且里头还有这样一段令人不快的故事,就更能说明这个姑娘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见县令夫人对自己有了偏见,苏妙心中一慌,赶紧站起来慌乱地解释,
“夫人,公子只是道听途说了点事,并不能说明什么,况且,您不知道,苏英她们几个拿着家里的物件去赌馆赌,输了不少进去,家里现在还不了债,要债的居然堵在我们家门口要把我卖了”
闻言,县令夫人再次看向祁墨寒。
祁墨寒睨了苏妙一眼,转而向县令夫人解释,“并非是这样,是她们家贪了人家的嫁妆,不想交出来,只打了一份欠条,奈何这欠条落在了别人手中,人家上门讨要,她们贪着嫁妆不给,还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旁人身上,况且,据我所知,苏家有个人倒是赌馆的常客”
祁墨寒的话县令大人和县令夫人还是信的,如此看来,这些侵占人家财产的苏家人简直是太可恶了。
邵氏此时也不再当鹌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解释,“大人,夫人,此事是老妇我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当初有这个道士蛊惑了我们和村里人,这才让我们对这几个孩子做了些不厚道的事,前一阵子又出了事,老妇看明白了便劝说他们把财产归还于这几个孩子,没想到他们不听劝”
“哦?天底下还有如此不孝子,敢不听自己娘的话,此乃不孝的大罪,当受酷刑五十大板,以警醒世人!”
祁墨寒当即就找了邵氏话里的破口,打算来个杀鸡儆猴。
邵氏吓了一跳,赶紧道,“小人这就马上回去让他们归还,上次他们喝多了酒,只要好好说,他们会照做的!”
“那成,改日我去看看,苏老夫人最好说到做到!”
祁墨寒气质清冷矜贵,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
邵氏看了县令大人和和县令夫人一眼,发现他们对于公子的做法都没有任何表示,好似整个县衙做主的人不是一把手县令大人,反而是这位公子。
她不由得好奇,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只是县令大人的大公子这么简单?
不待多想,她转身向丫头要了杯酒,又要了三个酒盅,亲自斟满酒向苏英苏娟苏默她们赔罪。
“往日是我这个老婆子做事有失偏颇,让我三个乖孙受了委屈,如今我已迷途知返,还望你们不计前嫌,能够接纳我这个老婆子,接纳我们一大家子,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了。”
老太太给她们斟酒赔罪是她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苏娟赶紧上前接着。
倒不是说要原谅她们,只是周遭这么多人看着,她们不接也说不过去,毕竟老太太再做的不是,也是家里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