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
张轻绝想要问秦既白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把鹦鹉送她,又觉不妥。
或许他牵肠挂肚的姑娘,已经不在人世。
又或许嫁给了别人为妻。
将他的伤口缝好,张轻绝道:“秦大哥,你受了伤,今夜就留在我屋里睡。我屋子僻静,白日里也没有人进来。”
秦既白笑问:“你睡哪里?”
张轻绝走到桌边,拿起医书:“我快要季考,想要多看会书。”
秦既白单手支着额头,烛油汨汨的往下滴,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
他本该心疼她而离开,可他又舍不得离开。
他无声的叹息,假如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张轻绝坐着看书看了一夜,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眼睛看向床上,和秦既白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她飞快的别过脸:“秦大哥怎么醒的这样早。”
秦既白自然不能告诉她,他看了她一夜,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伤口疼,醒的就早了些。”
张轻绝听闻,走过去检查了他的伤口,并无裂开:“秦大哥好生休息,我去给你端吃的来。”
张轻绝去而又返,手里端着一碗稀饭和药:“秦大哥,你且先休息,我马上要出宫给萧未极诊脉。”
秦既白垂眸不语。
张轻绝觉着气氛有些尴尬,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等他把稀饭和药吃了,便坐马车出了宫。
她来到萧府,整个萧府一片寂静。府中奴仆都一脸严肃。好似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管家迎着她入内,对她道:“昨儿夜里二爷被刺杀,差点死了。”
张轻绝吃了一惊:“怎么好端端的会被刺杀?”
管家摇头道:“并不知晓,夫人和老太太在二爷的屋里,你千万仔细着些,莫要触了夫人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