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乘车来到六王府,接待她的是青辞。二人自联娟死后,再未见过。
青山的死,青辞或多或少是恨她的。这会子相见,二人一路沉默无语。
跟着青辞来到院子,司马苍渊一声声的咳嗽,张轻绝疾步走进屋内。
许久不见,想是病着的缘故,他的脸苍白无血色。见她来了,司马苍渊绽出一抹笑来:“轻绝,我不找你,你竟也不来看我。枉费我为你办事,一丝也不敢怠慢,你真叫我伤心。”
张轻绝自是知道他在玩笑,也不放在心上:“我近些日子一直住在皇宫,王爷又没有入宫,我想见也见不着。”
司马苍渊责怪道:“倒是我的不是了。”
张轻绝笑了笑,手搭上他的脉搏,又问了他的症状,是流感无疑了。
写了一张药房给青辞,又交代:“饮食已清淡为主,明儿我会在来给王爷诊脉。”
司马苍渊看着张轻绝:“几日不见,你我生疏不少。你可是在怪我,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在你身边。”
张轻绝知道司马苍渊指的是守门老王死的事,她笑着摇头:“王爷多心了,你帮我找到婉桃的尸体,我已感激不尽,又怎会怪你。我只是…”
司马苍渊急道:“只是什么?”
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张轻绝很有些不自在。她别过头,她怎能和他说怕流光郡主为难她,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我只是在备战月底的季考。”
司马苍渊没有戳破她的谎言:“你有一身才华,可惜你身世不好,只能一层层的往上爬。等你通过季考,我让张太医亲自教你。”
他的一片好意,张轻绝心领了,她微微一笑:“劳王爷费心了,皇上已答应我,我过了季考,就让王福王太医做我师傅。”
司马苍渊温润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暗暗攥紧拳,脸上依旧维持着翩翩风度:“你难得出宫,留下来陪我用午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