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9%的恶魔都在地狱里，除非得到地狱之王的允许，否则不能踏足地表。

这是地狱和天堂之间的协议，天堂在地表的天使数量同样稀少。

人间的事，还是让人类自己折腾。

在地表行走的恶魔一般也不会胡作为非，而是老老实实做灵魂交易，为地狱添砖加瓦。

像纽约这样的欲望之都，恶魔最为集中，有六个。

纽约郊区也有六个十字路口，分布在不同方向，契约者到哪个恶魔的十字路口做招魂仪式，就会召唤出哪个恶魔。

亲身来了一趟孤儿院后，罗杰便怀疑孤儿院跟纽约其他某个恶魔签订了契约。

这么怀疑是有依据的。

虽然变种人的精神控制和催眠也能达到操控孤儿的效果，但是被控制者总会表现出一些明显的不和谐感。

比如失神，逻辑混乱，或者记忆缺失。

而跟露娜相处的这几天，她没表现过任何这种迹象，对孤儿院的事也是对答如流。

她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没对孤儿院说过半句坏话，院长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仿佛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一般。

所以罗杰更偏向恶魔契约。

比如有人向恶魔许愿：

孤儿不能说孤儿院坏话。

又或者：

孤儿对孤儿院管理者的话必须绝对信任。

又或者...

孤儿不能对孤儿院产生任何不利的想法。

不，应该是整个纽约的人都不能对孤儿院产生任何不利的想法。

所以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才这么温顺。

所以社会福利局虽然会定期检查，却不会要求孤儿院修缮园内设施。

所以有领养意向的家庭去孤儿院参观，发现孩子们过的像乞丐，院长办公室却豪华的像宫殿，却没人向有关部门投诉。

这就从根子上确保了整个纽约都不会管孤儿院，哪怕孤儿院根本不把孤儿当人。

之所以说是整个纽约而不是全世界，是因为罗杰不认为地表有哪个恶魔有那么大的法力。

能覆盖全纽约，对纽因斯特孤儿院来说已经足够了。

毕竟他们只是个贩卖变种人的非法机构，又不是九头蛇。

说实话，这个许愿挺高明的，既在恶魔的能力范围内，又简单有效。

这样孤儿院的管理者就能安安心心的做变种人交易，不用担心任何人上门捣乱了。

说到孤儿院管理者，还有一项佐证证明罗杰的推论。

弗兰西斯刚才在会议室里说，‘别忘了，我们有契约。’

这怎么听也是恶魔契约的意思。

全纽约的人都受这契约的限制，不能产生任何对孤儿院不利的想法。

除了罗杰，因为他是恶魔。

除了喝下吐真剂时的利文斯顿，因为露比的法术跟孤儿院的契约对冲了。

此外，还有一个罗素。

他总是跟院长对着干，丝毫不像受制于契约的样子。

这也不难解释。

凡人中本来就有极少数特殊分子，天生就对恶魔法术免疫。

一般是因为体内有圣骑士血统，又或者身带防御圣物，又或者是天使和人类的杂...你懂的。

罗素可能就是其中一员。

总之，罗杰推断，孤儿院不仅跟警局的黑扑克组织有关系，跟恶魔也有勾结。

好了，接下来是重点！

罗杰之前就决定，只要把露娜领养出来，之后孤儿院不管干什么勾当他都不管...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