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会刻苦学习,早日成就督主大业。”她身子微俯,仅穿了一层白色单衣,身材纤瘦娇小无比,娴静时如轿花照月,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令人好生垂怜。
他深深凝了她许久,跨着的腿稍稍伸直了些,“此事,咱家会考虑。但这是在你学会如何讨男人欢心之前。”
她贝齿微咬了下樱唇,心下有了些底,双颊绽出笑容,“奴婢还是要多谢督主大人赏识垂怜,才有奴婢今日。”
“别废话了,过来拉帘。”他疲倦地阖上眼,面似外头冰冻三尺的寒,一点人该有的情绪都没有。
莫蕊应了一声,走过去,伸手弯腰去够他身侧被他推至墙边的锦被。
祁无郁半睁开眼,见她云鬓松挽着,乌发堆在肩颈处的恬静模样,心里莫名迭起不适。
不,这份恬静本该不属于她。
该是娇娇的。
他压下眸,狂风暴雨瞬间袭满阴柔俊美的面庞。
祁无郁忽然伸手,如枷锁般扼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下一拉。
莫蕊一门心思都在够那一旁的锦被,一点防备都没有。
整个身子瞬间被人带着往下倾倒。
她控制不住惊呼一声,下意识用手勉强撑住在了柔软的缎面之上。
二人的身体仅只剩下分毫之差。
周围的空气瞬间停滞住,不再相互窜流,只有二人鼻息交叠的声音在无声的静夜里作祟。
她紧咬牙关,僵着身子看着眼前这个离自己只有分毫距离的男子。
祁无郁长发未束,披散在若有若无浮现出的胸膛上,胸膛上的肌理还是那般白瓷美好,却无形又带着几分被遮挡住的暗。
那股木兰的味道,带着几分清冽将她团团包围住,令她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他的手更是宛若一个冰冷的铁钳死死钳着她的腰,捏着她后背的肉。
很痛,很凉,但不敢逃。
祁无郁寒凉的眼冷冰冰地盯着她,她的拘束和慌乱在他的视线中无处遁形。
莫蕊就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小白兔,忽然就被眼前的大灰狼给桎梏在掌心中,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督主”她眨了眨微颤的羽睫,眼梢那一点被烛光染上的微红,透露着主人的羞与慌。
“你瞧,刚才还说会刻苦学习。眼下你我不过只是这般相近,你便已然溃不成军。
咱家该如何相信你说的那些鬼话?”他慵懒地偏过脑袋,坚挺如雕塑般的鼻尖划蹭过她炙热发烧的脸,又痒又凉。
莫蕊感觉自己的后背肯定已然湿透了。
她撑在缎面上的手指蜷了蜷,最后握成拳,如水的眸对上他的寒凉,“夜间凉,那不如奴婢为大人暖床?”
他唇角微弯,勾出笑意,攀在她腰上的手这才缓缓抽离。
他就喜欢看她这般杵惕不宁,惊慌失措的模样。
好玩极了。
“暖床?笑话,咱家嫌弃你还来不及。”他懒懒地躺了下去,凉薄的声色里也带着几分惰,很是饶人。
听到这话,莫蕊心里莫名结了口气。
切!谁稀罕啊,她还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