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郑梅花,还是姚录,他们虽然是spear公司的底层管理人员,可他们也有着快速通讯的方式—电子通讯器。
他们所拥有的电子通讯器虽然不是公司的核心产品,却也非常管用。起码能在数百公里内接收消息。
郑无法和姚泽春等人一死,郑梅花和姚录都知道了。
他们奔赴各自的家中,把情况和家人商量。
无论是郑家人,还是姚家人,都处于暴怒状态。
两户人家都有依仗,平时在船屋区都是目空一切眼高过顶的,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我要他死,马上死,”郑梅花的父亲吼了起来。
“马上杀了他,立即,一刻我都等不了,”姚泽春的父亲恨声不迭。
郑梅花和姚录也联系上了。
“明明是给家人弄点好处,现在怎么办?”姚录向郑梅花问道,“要是束星北跑了,我们还能抓住他吗?”
“跑?他能跑哪儿去?有个情况你不知道,束星北有个要好的女子自愿卖身为奴,现在姓束的还等着为她赎身呢,”郑梅花冷笑道,“只要那个叫聂兰的女子还没有被她赎出来,他根本就不会跑的。”
“哦?那样的话,倒是有很多可操作的机会,”姚录眼睛亮了。
“你我安抚好自己家人,明天一早,我们就把情况汇报到公司去,让公司来人抓住这小子,”郑梅花说道。
“理由呢?”姚录问道。
如果不用自己家人出手,直接由公司出面解决束星北,自然是再好不过。
能把一行六人全部弄死了,束星北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
“说他在船屋区胡乱杀人,老虎捕兽队的人都被他杀光了,影响了整个船屋区的安定。等公司来人调查,我们再让束星北的邻居出具说明,说束星北一贯独来独往,而且稍不如意,对邻居动辄恐吓,”郑梅花早有腹案。
姚录听完,不由得为郑梅花的毒计叫好。
毒,真是太歹毒了。
如果束星北不是他的敌人,他都要同情束星北了。
这个小子,怎么就得罪了郑梅花呢。
郑梅花和姚录商量之后,自然是各自安抚家人。
束星北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他考虑的是另一件事。
现在他杀死了郑家人,spear公司任务部的女副经理郑梅花肯定要对付他。如此一来,赎回聂兰的事再指望从郑梅花那里找消息,自然是行不通了。
还有,他必须得找个地方能存放物品。水下遗迹里那些气罐,如果能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么他就具备了一定的实力,可以藉此向spear公司提要求了。
至于去哪里找地方,束星北想的是远离船屋区,看看更远处的海域能否找到一个孤岛。
主意拿定,束星北便去休息了。
次日凌晨,天还没有放亮。束星北解开了缆绳,驾着船离开了。
船屋里的食物和水,全部被他收进了防水储物袋。
如果此行顺利,这些东西他也要放在更为安全的地方。
束星北一走,数百条小船也跟着驶离了船屋区。
这些都是盯梢束星北的赏金猎人。
束星北能拿到气罐,他们只要跟在后面,自然也能打捞到。
束星北能感知到后面的动静,他却并不以为意。
不管是劫匪还是赏金猎人,只要对他不生歹意,他自然不会予以理会。
如果他们想动手,进了遥远海域,束星北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随着船越行越远,天色也越来越亮。
束星北抵达了船屋区的防护层了,那里一艘大船拦住了他的去路。
早已警惕的束星北伸手握住了口袋里的麻醉枪。这支枪是郑无法的,另外一支被束星北收在了防水储物袋里。
弹夹里还剩四枚子弹。
“麻烦把船让一让,”束星北朝着对面喊去。
对面的驾驶舱里没有反应,倒是有个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束星北看到眼前的人,神情为之一愕。
对面是一个圆脸汉子,身材墩实,小眼睛,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让束星北愕然的,不是这人的样子,而是他的衣着。
那汉子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棉袄,下面是一条黑色长裤。
如此穿着,和船屋区的人完全不同。
船屋区的穷人穿的都是帆布衣,稍微好一点的,穿兽皮衣。像眼前这位的衣着,束星北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么早就出海了?”那汉子向束星北招呼了一声,“能不能捎上我一个?”
束星北警惕地看着对方。他可不认为眼前这人是赏金猎人。
“阁下开玩笑了。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活,不是你做的,”束星北答道。
“哦?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中年汉子玩味地问道。
“你,来自高塔?”束星北想了一下,说出了他认为最有可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