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书闻言,一脚踹开房门。
吓的房里的女人大惊失色,看到是他站在门口,柳氏没好气的道:“你干什么,吓到人了知不知道。”
“你还会吓到?你胆子大的都可以包天了!”徐尚书讥讽,他看了一圈,见房间里只有妻子和自己的奶嬷嬷,心中松口气。
可还是不忘记警告道:“你要是想死,就自己找一条白绫上吊,少在这里胡胡咧咧,是嫌弃活的够长了吗!外面什么光景,你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要我说,如君为什么会变成这会样,就是你没有教好!”
徐尚书是真的怨恨。
还没回京前,大女儿沉默寡言,倒是没有那么多事情,回京之后发生的种种。
要不是妻子没教好,又怎么会有,现在还不知谨慎,更不知道家中面临什么。
心底对她是越发厌恶。
他毫不掩饰的眼神,勾起柳氏心中的怒火,反过来道:“当初要不是你看上的乘龙快婿,非要让女儿嫁给他,又怎么会有今日之祸!”
“是你识人不清,现在反过来怪我教女不好,到底是谁教不好,我要把人送走,是你一意孤行要留着!”
两夫妻就这么吵起来,互相揭对方的短,那嬷嬷早已经退下,赶走守在院子里的人。
徐如君并不知道,她们夫妻两成了徐尚书夫妻两吵架道源头。
就算是知晓,也只是淡漠的冷笑一声,转头又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现在的她陷在牢狱里,能做的也只是看向窗外。
没多久,牢头送吃的来,今天来的还是两个人,他们口中闲谈,说起城门刺杀的事情。
听到苏宁灏三个字,徐如君猛地抬头,蹙眉反问:“你们刚才再说什么?”
“哟,这不是罪臣的妻子?你丈夫于前日死在城门口,被人刺杀,要我说也是活该。”
“就是,做坏事之前,就做好遭报应的后果。”
两个人给对面的发了吃的,到她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走。
徐如君知道这是特意说给她听的,本能告诉她不要在意。
但还是忍不住,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还有,苏宁灏不是在定安郡,他是什么时候进京的?
徐如君忍不住去想,可她有用的消息太少,猜不出。
想了老半天,她冷笑一声,人都死了,她管那么多干什么,甚至她都要死在牢里,关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
她渴望的看着点对面吃东西的犯人,无意识的吞咽几次,最后转过身看着某一处背起当初学习的条令。
“人倒是有定力。”大理寺卿看着淡定的徐如君。
站在他身边的是刚才那两个牢头,曲终一个人道:“大人,这女人心可真狠,刚才的神色只是恍惚,可没有半点难过。”
“不难过不是正常,毕竟人爱慕的可是太子。”另一个反驳。
“那你忘记了,苏宁灏杀了太子,若是你心爱的人被杀了,你什么表现?”
“那当然是恨不得杀了他!”
“所以你看,这女人是真的心狠,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喜欢太子,怕是假的吧。”
“就不兴人家高兴,毕竟一个探花郎为她杀人。”
大理寺卿偏头看着两人,怎么没想到这牢狱里的人这么能想,听着这话越来越偏。
他呵斥道:“闭嘴!胡胡咧咧的想挨板子!太子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一人疾步走到大理寺卿身旁,附耳低语:“大人,苏家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