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又一个山魈的脑袋冲天而起，剩下的零星几只都不敢贸然向前，有几只甚至开始悄悄后退。

“僭越者，僭越者！卑鄙无耻的小偷，把天阴残卷交出来！”

那只受伤的狌狌捂着流血的眼珠，丝毫不改口，语调比先前更加急促。

毖浔毫不客气地踹向狌狌的心口，“那就让它的主人来，什么狗屁也敢跑出来要东西了？”

她快刀斩乱麻地挑飞狌狌的头颅，将烧火的双刀插入地面，“破！”

幻境应声而散，环儿苍白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打量毖浔的脸色，余光打量不知为何倒地不起的山魈们，它们的哀叫不息，刺耳又绵长，

毖浔捂住环儿的耳朵，深吸一口气，朝它们大声喊道：“别叫了，让那个会说话的狌狌赶紧出来。”

山魈听话地噤声，从遍地的毛茸茸的身体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一个直立行走的狌狌。

它朝毖浔鞠了一躬，“老大！”

毖浔松开环儿，“你们是黑白双煞派来的？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狌狌点头，“是。”

“僭越者是怎么一回事？”

狌狌歪头思考了一瞬，“老大你身上有个印记，大多数是得罪身为神明的她们的惩罚，我能瞧出来这个不对劲，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毖浔挑眉，“仔细说说。”

狌狌抓耳挠腮，“不知道，我就这么瞧出来了。”

毖浔暗道不妙，只有她自己明白那个惩罚是怎么一回事，她记不得太多东西，最清晰的记忆还是从一年前见到梅太刀开始的。

“黑白双煞让你们干了什么？”

“一直拖着您不让走，直到法阵大成。”

毖浔牵起环儿，“我们走。”

临走前她盯着狌狌的双眼，“我听说吃了你的肉就能健步如飞，莫要胡扯诓我，让我逮到理由尝尝鲜。”

狌狌倒吸一口凉气，大呼小叫地连连倒退，“老大您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