毖浔苦笑,“我不知道。”
酒斜子感到惊讶,“小痴子,都这样了你还不害怕,你真不怕死吗?”
“我其实没什么感觉……不过这不是该讨论我的感受的时候,趁祭司还没开始第三次使用权能,你们得赶快做决定。”
戒僧用无光的眼神和酒斜子对视,多年的默契让酒斜子看懂了对方的想法。
“小痴子,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毖浔打断她,“这不是逞强的时候,第三次攻击随时可能到来。”
酒斜子笑了一声又道:“我的原则就是从不抛弃同伙,你现在算活死人,没有权利反对。”
女人站了起来,仰头一口闷完酒葫芦里最后一口酒,“就是做上一回僭越者又何妨?”
戒僧默不作声,算是支持酒斜子的想法。
酒斜子拍了一下毖浔的肩,“九重天见。”
她带着戒僧迅速转换重天。
毖浔咬着唇,心情复杂,听到‘僭越者’后思绪开始变得乱七八糟,但又很快调整了心情,又变成那个脸上总是无悲无喜的她。
过激的情绪会扰乱最准确的判断,她必须立即转换成这个状态。
她再次睁开了藏在九重天的半个身躯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似琉璃般透亮,静静地观察这个旷远的地带。
与幻神的祭司交手时,毖浔迷迷糊糊之间把能用上的法诀都试了一遍。
没成想用过的最霸道的术法“大风起兮云飞扬”,比起幻境中祭司所发挥的力量简直是小儿科,毖浔被轻飘飘地砍成了两半。
她将自己藏在蓝色的物质里,半个身子和羽毛一样轻,飘在了空中。
毖浔用仅剩的左腿踹了一下最大团的蓝色棉絮物质,借着这个力调整了空中的姿势,半个身体的血肉模糊的截面远远看去像是一道血线。
她俯视这九重天,蓝色的物质在这里膨胀地越来越大。
直到终于在这里找到一个红色的身影。
另一边,酒斜子初来这九重天,新鲜了一会儿,辽阔的蓝色给人带来宁静,心中无端生起将来要在这养老的心思。
这里该建个庭院,那里要弄几簇花,弄得漂漂亮亮,让人赏心悦目。
她转头想和恺罗扯几句,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寻觅无头神像的踪迹。
“你能看见了?”
“嗯,这里很特殊。不过,这也代表我和吞火寺私藏的玄牝一样被幻梦侵蚀了。”
酒斜子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等我灭了祭司,把你和小痴子一起带出去。”
戒僧双手合十,“我也会助你……要先找毖浔小友,和她汇合吗?”
酒斜子烦躁地回答道:“先弄死祭司。”